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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似淮看他,“楚含棠教你?”

语气淡淡的。

柳之裴悲伤地颔首。

他像是觉得丢脸,抹了把眼泪道:“在神医说楚含棠可能活不长的时候,她每天偷偷地拉着我去厨房学的,可我就是学不会。”

谢似淮忽视还在擦眼泪的柳之裴,回去把一碟藕片全吃了。

柳之裴欣喜若狂,坐在谢似淮身边,看着他吃,期间又忍不住往房间方向瞄,楚含棠的尸体还在里面。

等谢似淮吃完藕片都过了一会儿,柳之裴问:“还要吃么?我可以再去弄一碟。”

谢似淮抬眸看了一眼柳之裴微红的眼眶,“你为何要哭?”

柳之裴愣在原地,像是没料到对方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他犹豫几秒。

又掩饰性地咳嗽几声。

随后再小声道:“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我觉得自己是个废物,楚含棠教我做藕片做了那么多遍,我始终还是做不出那个味道。”

谢似淮“唔”了声。

柳之裴见他要走,又道:“好吧,其实我哭有一部分原因是在为楚含棠而伤心。”

谢似淮脚步一顿。

他问话在别人听来完全是明知故问似的,“因为她的死?”

柳之裴黯然神伤,“嗯。”

谢似淮听了,情绪没有任何起伏,抬步正欲向前走,柳之裴脱口而出道:“难道你就不伤心,不想为楚含棠痛快地哭一场么?”

此话一出,他回头看柳之裴。

后者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怎么能揭人家伤疤呢。

谁知谢似淮平淡地笑道:“你哭,楚含棠也活不过来,你哭,你做的藕片的味道也不会跟她一样。”

安静片刻。

他眼尾微垂着,看向腰间小刀,“至于我,有何不一样。”

谢似淮以前也为楚含棠落过泪。

可哪次都没能得偿所愿。

事实证明,没用。

即使他有意无意地利用落泪这一个工具去向她示弱,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更多的还是爱而不得。

谢似淮天生情感薄弱。

他为了楚含棠愿意去学正常人所拥有的感情,一点又一点地尝试着去理解、体会、模仿。

喜、怒、哀、乐、惊、恐、思。

这些,他都能渐渐体会到了。

可那又如何呢。

结果依然没有丝毫改变。

谢似淮又看了看院中的雪,楚含棠说她的家乡在冬日里也会下雪,但她家里不会冷,说是有一种叫暖气的东西,跟大於地龙有些相似。

言罢,谢似淮进了房。

一道门将柳之裴与他们隔绝开。

柳之裴拿着空碟子慢慢地蹲在地上,他承认谢似淮说得没错。

楚含棠不会回来了。

晚上亥时。

房间里烧着炭火,怕太闷,又开了半扇窗,池尧瑶听着里面不断地发出“噗呲”的燃烧声。

楚含棠跟他们说过十二月初三是谢似淮的生辰。

可算来……

她的头七就在十二月初二。

前后相隔一日而已。

就算他们想替楚含棠帮谢似淮庆祝生辰,也做不下去,先别说他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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