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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号回头看我,突然一口烟缓缓喷在我脸上,“真想知道?”
我伸手捂住整张脸,努力憋着不让自己丢脸地咳嗽。
好一阵,才缓过来,道:“姐,我缺钱,你愿意说的话就告诉我,不愿意说的话我就不问了。”
七号不肯说。
我也不追问,就不走,趴在椅背上,一直看着她,学穆俊琛那种可怜兮兮的狗一样的表情。
果然奏效,七号叹了口气,白了我一眼,凑近我耳朵,小声地说了一段话。
“七号,208房,点钟。”
广播里报钟了,七号站起身,一口把最后一小截烟抽完掐灭扔进垃圾篓。
“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她似乎有点儿后悔和我说了,脸红道,“其实也没什么,又不是那个,你是男的,就更没什么了,你自己也会弄吧?”
“我没有!”我也后悔问她了,虽然她们都把我当小弟弟看,但到底我是男的她们是女的。
我不该问的。
“骗鬼呢?”她又翻了一个白眼给我,警告道,“你们这些个男的,全是死猥琐,十几岁就猥琐得很,千万别说我和你说的,说了就掐死你!”
我们男的怎么就全是死猥琐了啊喂!不要一棍子打死所有男的吧?
她又狠狠地威胁了我一通,我发誓绝对不说出去,她才终于去上钟了。
七号走了没一会儿,广播里就播:“六号,309,轮钟。”
上钟一共有两种,点钟是客人专门点了这个技师,可能是因为很熟,也可能是因为喜欢这个号,而轮钟就是普通的,客人没有要求具体要哪个技师,由前台安排轮着上的。
终于来了。
除了穆俊琛之外的第一个客人。
去三楼的路上,我不停告诉自己,只是推背而已,你是男的,又不是干什么了,给穆俊琛能推,给别的人也能推,没关系的。
然而当我站在309房门口的时候,还是很难过,还有一点儿害怕。
万一这次的客人是县一中的某个老师,某个亲戚,某个同学的家长?
那我就死翘翘了。
心情糟透了,有种跑了不干了的冲动,可是一想到白蛋白的钱,和快用完的住院费,这冲动就消失遁走无形了。
深呼吸了一下,我轻轻推开房门:“晚上好,我是六号。”
房里没开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也没人回我话,像是没人。
“我开一下灯。”我一边说,一边去门边墙上的开关。
灯亮。
眼前赫然出现一张熟悉的脸。
穆俊琛倚着墙,挨着门框,静静地看着我,眼睛有些红,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
我愣住,和他的距离很近。
“我不是来纠缠你的,我只是,肩背有点儿酸痛,想来推个背……我也没点你的钟,我来的时候,只剩下你一个技师了……”
他神情十分小心翼翼地解释,高大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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