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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个电话,我就下去了。走这一趟,很累的。”
“这地方我也没来过。”余行山低喘了一口气,“过来看看。”他往房间里看了一下,看到房间里还有一个黑影。
房间里的窗帘没有全部拉开,勉强看出来人的轮廓。
余行山揉了揉眼睛,那个黑影走到窗边,用力地拉开了窗帘,刺眼的阳光铺满了房间。
在他的视线里,高大俊美的青年挺拔地站着,余行山愣了一下,“江声,你也在?”
江声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然后和自己家似的,大大方方地笑了笑,“余老师好。”
看到冰山消融的笑,余行山神情有些疑惑,总觉得怪怪的。
孟听潮用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把人往里面领,“老师,先坐下休息。”
虽然被五楼的高度消耗了不少体力,踏进这个房门的时候,余行山还是分出了一些精力上下打量这个房间。
他皱起眉头,因为房间的简陋。
家具摆设基本没有。
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张床,一个柜子,连张沙发有没有。
床板上还一丁点儿附着物都没有,光秃秃的一片,连一个枕头和像样的被子都没有。
难不成还没有入住?
江声是来帮他搬东西的?
这就说的通了。
于是,余行山心疼地说道:“条件太艰苦了!”
“不会不会,挺好的。”孟听潮连忙摆手,观察着昨日的“战场”,床是立起来了,可东西被江声藏哪里去了?
他不想给余老师留下二十八岁还和二十岁的男生鬼混的印象。
余行山一边念念叨叨的,一边直愣愣地往床的边缘坐去, “这面积也太小了,连画板的位置都摆不下,听潮,要不……”
床板与床框之间就是粗糙地堆叠在一起,四个角的连接点脆弱异常。
话音都没落下,小老头花白的头发因为惯性向上漂移了一会儿,又重重地坠了下去。
床板迅速崩溃,掉落的时候,竟然听不到“咚”的一声闷响。
江声眼疾手快地扶稳了余行山,孟听潮看到老师安安稳稳地坐在床框上,尴尬地闭上了眼睛。
余行山惊魂未定,错认为是自己把床坐榻的,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咳嗽了两声,痛斥道:“这床的质量也太差了吧!”
江声若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没忍住扬了扬嘴角,“是挺差的!”
孟听潮气得想咬他。
“买个床还费劲,地方又小的可怜。”余行山看了孟听潮一眼,“要不,听潮,你上我家去?”
江声嘴角的弧度一下子又消失,“不行!”
“为什么不行?”
余行山的眼神在江声与孟听潮的脸上逡巡,两张脸莫名的有些登对。
孟听潮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刚想说话,江声慢条斯理地抢答道:“我和听潮刚好合租了一个房子。”
余行山皱起眉,看向他的学生,“什么时候的事?”
孟听潮瞪了江声一眼,含糊道:“还没决定好。”
“算了算了,这房子太糟糕了,一进门床都塌了,住久了不舒坦。” 余行山叹了一口气,拖着声音道:“年轻人还是和年轻人一起玩,我老年人的作息习惯和你们不一样,到时候我说话你又不爱听。”
孟听潮揉了揉额头,江声拿了一瓶水,讨好似的凑到余行山的旁边,“喝点水,余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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