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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沉默后,方慢的眼神里幽幽的,他能感觉到柴观雨心情不好,他还意识到这种情绪里夹杂着暴躁,似乎还有一些惊恐与无助。
方慢很快就联想到了孟听潮。
他以柴观雨名义寄给孟听潮的照片,昨天晚上就显示已经签收了。
他也不想走到这一步,可是出差的这段时间,柴观雨冷酷的吓人,无情的可怕。
只要自己稍微靠近一点,柴观雨就像现在一样,开始对他冷言冷语,语气语调中透露的都是难以掩饰的厌恶。
方慢不喜欢这样,他虽然对柴观雨谈不上钟情,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喜欢的。
英俊多金,虽然脾气坏了一点,但是出手是大方的,脑子是聪明的,刚开始哄骗他的时候,多多少少还是带着几分真诚的。
方慢听话地控制着距离,他在一旁观察着柴观雨,眼睛却不自觉地瞄着这个三十平左右的主卧。
第一次踏入这个房子的时候,方慢就很清楚,柴观雨应该是在钓他,在引他上钩。
他表面装着傻,心里却是和明镜一样。
第一次,他当然没有上钩。
他只是不停地夸耀房子的装潢精致、风格独特还有墙上的画——清幽风雅。
柴观雨听着前两项的赞美,一直在笑,只是说到画的时候,有点嗤之以鼻却还是忍不住炫耀起来。
方慢不太明白,就被柴观雨带到了房子的一角——一间昏暗的房间前。
应该是个储物室,没有窗户,没有光线,密不透风。
画作们被卷成一个个筒状散落在墙角和地上,看起来那么多,一件件的都被掩盖在灰尘里,无声无息。
柴观雨随意地捡了一幅画展开。画面中,只有黑白两色,黑色似乎有些褪去了,线条也变得模糊了,但是海浪的流动和波涛汹涌的气势,光影的变化就在墨色的深浅之中跃然纸上。
柴观雨炫耀着这些都是家里不值钱的玩意儿,方慢没有理会他的炫耀,他小心翼翼地记下印章里的名字——孟听潮。
没有由来的,方慢开始有点嫉妒起孟听潮。
孟听潮的天分,孟听潮的幸福像是一种毒素,渗透到他的每一寸肌肤里。
尤其是——
他在公选课余教授的课堂里,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了刁难。
大四实习,本来就是他最忙的时候,不管他怎么样端茶送水,好话说尽,那个老阎王油盐不进,丝毫不领情。
课堂作业要交画的时候,方慢非常清楚自己没有画画的天赋。
他很快就想到柴观雨家里的画。那些画看着每一幅都是精品,既然躲在黑漆漆的储藏室里,不如让他带出去见见阳光,让它们出来透透气。
柴观雨老是叫他去家里聊工作,方慢自作主张地从储物室里拿了一幅画。那么多的画,少一幅又有什么大不了?
他小心翼翼地裁剪署名,送到了余行山的手里。
结果——
那个花白的老头激动地热泪盈眶,他的手指摸在黑白的潮水之间,仿佛在回忆往事,眼泪滚落进眼角的皱纹,他的眼神温柔而慈祥。
那个严厉的老头说——他曾经最骄傲的学生好几年联系不上了。
电话打不通,信息没人回。
他的学生放弃了理想,也放弃了他这个亦父亦友的老师。
老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像是找到了替代,一声一声地问方慢他画画的理想,一次一次地带他去参加画廊的展览,还将他偷来的画展示在他的画廊里。
方慢刚开始有些害怕,但是渐渐的也没有得到什么惩罚,他也就松了一口气,期间,他收到过五万左右的报价,他欣喜若狂地想要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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