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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弋柱委屈巴巴。

顾沭笑着拍顾弋柱的肩,“你等会,我们先说正事。”

他笑眯眯地说:“小弦,好久不见。”

“二叔,”顾意弦轻轻在嵌于桌面的屏幕划拉几下,中午江枭肄也不知道点的哪家私房菜怪好吃,她点了杯山楂汁消消食,靠在对面沙发,“我们就不客套了,你也知道我约你来的目的。”

“嗯,但我也想告诉你一件事。”

顾沭作为华森帐房先生,精打细算,他从来不做多余的事。既然把顾弋柱带来肯定和他有关,但这和兄长有什么关系?除非二叔说的这件事会影响今日谈论的结果,在他的角度既然能影响结果,那么意味他觉得她会因此改变对兄长的宣判,也就是说一定关于私人感情。

“我一定得知道吗?”顾意弦没兴趣,快刀斩乱麻才是她的风格,好马不吃回头草。

“我想你有权利知道。”顾沭说得巧妙。

顾意弦扫了眼顾弋柱的表情,这傻孩子也知道,她沉吟片刻,“行,你说。”

顾沭娓娓道来:“阿檠现在这样是有原因的,他在十六岁时遭遇的打击太大......”

以前管控不严,南楚争霸赛的赛制没那么正规更加血腥暴力,而华森和Gallop当时的掌权人顾元恺和江坚秉也经常放下身段参加比赛,两家关系也没那么僵持,但在一次比赛中,江坚秉挑衅顾元凯,两人打满了八个回合,江坚秉险胜,在宣布比分的那一刻,顾元恺直接倒地失去意识,医务监督将他抬去医院给家属打电话。

顾元恺有一位正妻,原配汪芫华,俩夫妻关系并不好,平时处于谁也不搭理的状态,他金屋藏娇的情人又不属于家属范围内,所以那个电话打给了顾檠。

华森只有顾檠一位继承人,他十六岁前是南楚最狂妄傲气的二世祖,什么都玩,混不吝的顾大公子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但唯独对一位贫穷的女孩动了心,他们是彼此青涩又美好的初恋。

当时女孩被顾檠偷偷带回了麓湖,他想带她参观自己新买的车顺便在家里兜兜风,接到电话后,他开着那辆红色的法拉利赶往医院,女孩放不下心坐上了副驾驶。顾檠没有驾照,他以为凭借自己的技术足以安全上路,意味发生得猝不及防,他开得太快撞上了几吨的卡车,女孩在危急关头想保护自己心爱的男生猛推方向盘,用自己的生命换取了他的生命。

顾檠醒来的第四天,被告知自己的父亲因为脑溢血在前一天离世,自己的初恋在车祸当天死亡,尸检报告显示她被碾压,骨头粉碎,器官压烂,而他的母亲在这段时间携款与情人远走高飞。顾檠对着父亲与女孩的坟墓起重誓言,没人知道他起的什么誓言,但南楚从此再无顾大公子。

直到第二年,顾沭带顾檠去玛丽亚孤儿院领养顾意弦,顾檠重新活过来了,他克制所有的欲望赎罪并接手了一团糟的华森。

毕竟是生活那么多年的兄长不可能不心疼,但顾意弦太聪慧猜到了另一件事。她喝了口山楂汁望向窗外的花枝与阴沉的天,口腔里未搅碎的果肉颗粒酸进了喉咙,“所以,你们憋了那么多年现在和我说是什么意思?”

顾沭叹气,“小弦,你真的对阿檠很重要。”

“二叔,你可能不知道,”顾意弦的嗓音冷下来,她的心早就大雪封山,不会再动摇,“我这人没什么道德感,别试图用他过去的人生绑架我,那些事情不是我造成的,我不会为此买单。”

“小弦,如果我想那么做,我在前几年告诉你不是效果更好吗?”

“就算你前几年告诉我,也是今天一样的结果。”

顾沭说:“我知道。”

只要顾檠不主动走出来接受自己的感情,还是会做出令他后悔的选择。

所以顾沭什么也没说,现在也只是想再为顾檠争取一次挽救的机会。

顾弋柱看着沉默不语的顾意弦,“姐姐。”

窗外下起了小雨,水雾弥漫而起,盘踞在玻璃窗久久未散。

顾意弦瞳孔映出的世界迷蒙又不真实,雨珠颗颗砸在窗檐,滑下水痕,她的眼尾发红,问出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他的初恋叫什么名字?”

“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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