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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他看了眼身旁的狱警,对方很自然的把活动室里其他人赶到另外一个房间去。
“哪里来的狗东西,到处乱叫。”提亚特冷笑:“你还在这待着干什么。”
文森特一直没有说话,这两个人斗嘴的功夫,他已经织了一排,发觉提亚特突然闭嘴,他掀起眼皮往班卓那里瞟了一眼。
这家伙今天没有穿制服,而是穿了件圆领的黑色作训短袖,脖子侧面的红色纹身大喇喇地露在外面,格外刺眼。
见两人都盯着自己看,班卓伸手从上面拂过,洋洋自得地说:“漂亮吧,这可是大师纹的,照着我当初皮下血肿可能的样子设计的图案。”
鲜红的,像烟花一样四射溅的到处都是的血点子,像蛛网一样笼罩着他的脖子。
有种别样的妖冶美感。
提亚特却只想吐:“好恶心,看起来像同A恋。”
“这么这样说话。”班卓露出个惯常的假笑:“毕竟是莱尔给我留下的伤痕,我可是终身难忘呢,不铭记在心怎么行。”
他摸索着颈侧的皮肤,语气怀念中夹杂着一丝阴狠:“真是没想到,她还藏了这么一手。”
“什么?”
班卓看了提亚特一眼:“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怎么会告诉你。”
濒死的瞬间,他确实体验到了无法言说的快/感,不是因为他是个受虐狂,而是因为那伤害和疼痛是莱尔给予的。
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每每想到那个瞬间,他就愤恨到浑身痉挛,床边的仪器疯狂作响,医生和护士冲到他床前,想给他打镇定剂,让他尽快冷静下来。
长时间的精神紧张和身体痉挛,可能会诱发他的基因病。
班卓每一次都拒绝了,那种快/感和被抛下的愤恨,让他一次又一次崩溃,但是又忍不住去回想,去回味。
他觉得自己真是贱的无药可医了,但就是忍不住去想她。
人怎么会这么奇怪,在一次又一次地痛快哭回忆中,反复爱上一个刽子手。
“说起来,你也到了这个年纪了呢。”一直没有开口的文森特说话了:“你们家族的人差不多都是这个年纪犯病的吧。”
“情绪波动这么大,没问题吗。”会咬人的狗不叫,他一开口就是往班卓身上插刀子:“之前实验室偶尔也会送没救了的基因病人过来做研究,人不人,鬼不鬼的。”
“是alpha看了都要做噩梦的程度。”
他火力全开,看着班卓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得难看,提亚特在旁边,看着他手上断成两截的毛线针,嗤的一声笑了。
心里觉得这两人搞成这样难不难看啊,但是嘴上没有说话,他还挺乐意看到这俩狗咬狗的。
班卓被文森特戳中心事,反唇相讥:“至少她没有把我坑到要坐牢,离开的最后一面见的人是我,这说明我在她心里比二位还是要重要的。”
他抓着文森特的痛脚一顿嘲讽:“自认为稳操胜券的人,她在这世上唯二记得的人,看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嘛,还以为会有特殊意义。”
“结果是我想太多。”
“偷偷潜入别人家的窃贼有资格说这种话吗?”文森特冷冷地说道。
“自以为是结果让这场骚乱闹得这么大的人是谁?”班卓不甘示弱。
提亚特暗爽的同时,又有一种被排斥在战局之外的莫名恼怒感,明明他才是最先来的那一个,占据了最有利的位置,结果确实最不被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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