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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卫生条件,我实在不想用他们的浴巾洗澡,便打算合衣将就睡一晚,明天早上回研究院再说。
“你想洗澡请便,我就这么睡了。”我用毛巾擦去衣服上的水迹,脱了鞋往床上一坐。
摩川没有洗漱的意思,也没有睡觉的意思,只是寻了张靠窗的座椅坐下,静静凝望屋外犹如瀑布倾泻的大雨。
我脱了外套盖在身上,见他如此,低头扫了眼起码一米八的大床,突然意识到这又犯他“不坐卧高广大床”的忌讳了。
“你真不睡过来?”我又用老一套诱惑他,“我不说,有谁知道你破戒了?”
昏暗的光线下,摩川不为所动:“山君知道。”
我嗤之以鼻:“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是真信沧澜雪山上有头会说话的九色鹿吧?”
“山君是我的良知,我的道德,我不可动摇的决心。信仰不是迷信,你慎言。”他幽幽睨我一眼,带着点若有似无的警告意味。
切,不就睡个双人床吗?还扯上良知和道德了。
“随便你。”
我心中不屑以及,却也不想再跟对方争这些有的没的,给严初文发了信息,告诉他我们要在外头住一晚,之后我便关了灯,侧身躺下,在雨声里默默酝酿起睡意。
“雨什么时候停?”
才刚有点意识飘散的感觉,床尾那边就传来摩川的声音。
我睁开眼,对着黑暗道:“天气预报说明早会停。怎么,急着回去?”
他没有回答,但我猜答案是肯定的。
被他一打岔,我反倒有些睡不着了,翻了个身,盯着黑洞洞的天花板问道:“如果你不是言官,你想做什么?”
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摩川想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我了,那和着雨声的低沉嗓音才再次响起。
“没想过。”
我撇了撇嘴,没意思。
“像春娜那样的孩子,很多吗?”我又问。
“以前很多,近两年已经改善不少。”
为什么会改善,他没说,但我猜,他居功甚伟。
双手枕在脑后,我不明白:“也不用他们钱,为什么他们就不愿意让孩子多受教育呢?”
我姥姥年轻时就读于洋人开办的女子大学,姥爷是与她门当户对留过洋的大家少爷。江雪寒虽是女儿,在读书这块却从没受过阻碍,一路读到大学,然后认识了同校的柏齐峰。
这样的学历,在那个年代已经算不错了,但我姥姥仍然固执地认为,要不是我妈读书太少,考了那样一所“蹩脚大学”,也不会跟我爸认识,进而断送一生。
我姥姥是有点偏激了,渣男这东西,跟学历没关系,学校再好,也照样渣得你三观尽碎。
“因为没有文化,所以漠视文化,看轻文化,最后憎恨文化。”他的语气堪称平淡,似乎已经对那些反智之士习以为常。
这让我想到《理想国》中著名的洞穴隐喻:没有得到知识洗礼的人,他们是生活在洞穴里的囚徒,看到的一切都带有局限性,而读过书的人是那个出去又回来的人,试图告诉他们真实的世界,他们却觉得那个人疯了。
严初文曾经跟我说过,摩川成为频伽后,厝岩崧变了很多,变得开放了,也更富有了。虽然还有些食古不化的老一派,对他的决策颇多怨言,但就像他自己说的,等他们死了,总能推行下去的。
就跟熬鹰一样,看谁熬得过谁了。
一个话题结束,谁也没再说话,房间里一时寂静无声。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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