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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哑的声音伴着噼噼啪啪的雨声,回荡在屋内。

“走啊,走……”

祁珩猛地回过头,恰好和钟大柱对上目光。

他的双目浑浊无光,深沉的像是能吞噬一切。他端着手里的酒碗,伸向祁珩,因为止不住的颤抖,澄透的酒液顺着干枯粗糙的手指滴落。

祁珩试探地伸手,就在他接过碗地一瞬间,那粗糙褶皱的手突然一把扣住了他的肩膀。

钟大柱双目混沌新,满脸痛苦,眉间的沟壑是化不开的沉重。他嘶哑着声音,从喉咙里挤出几个音节来:

“撤,快撤!川泽,带他们走啊!”

祁珩的瞳孔猛地一缩,他刚想开口询问,束缚在肩上的那一股力量突然消失不见。

只见钟大柱整个人软在了桌子上。

祁珩惊魂未定的捂住胸口,上前查看了一下钟大柱的情况,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只是喝醉了。

可祁珩完全没有释然的感觉,他坐在桌边,不可置信地盯着那一坛酒,艰难地消化着惊天的信息。

纪川泽,赤北军的副将。

……

钟大柱一直到傍晚才醒来。

窗外还在淅淅沥沥地落着雨,他喝得急,因此坐起身来时,一阵头疼。

梦中妻女的声音逐渐消散远去,钟大柱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企图挽回她们。可一道清脆的声音清晰的在耳边响起,生生将他从梦境唤了回来。

“您醒了啊!”

钟菱将端着一盆热水进来,拧干了毛巾递了过去。

毛巾烫得冒热气,钟大柱接过后胡乱的在脸上搓了一把,热意褪去之后,残留的水汽让他清醒了许多。

他这才发现,他的房间,被整个打扫了一遍。随意堆叠在床边的酒坛子,全部不见了踪影。那些胡乱堆在床上的衣裳也都不见了。

从前他一个人随意且胡乱的住着,东西都是随手放的。自从钟菱来了之后,她好像闲不住似的,里里外外收拾得规整干净——除了他的房间。

而如今,他的房间也被收拾干净了。

一阵艾草的香味轻轻环绕住他,钟大柱扭头一看,窗台上摆着一个酒坛子,插着茂密翠绿的一大捆艾草,驱散了屋内的酒气。

钟菱收走了毛巾,又端来了一碗热腾腾的汤。

“我去找里正爷爷打听过了。”她轻声开口:“他说您从前只在家喝酒,是我和祁珩来了之后才出去喝的。”

钟大柱抬眼看向她,没有说话,眼底依旧蔓延着悲凉。

“喝了酒上山不安全,还是在家喝吧。我自作主张替您将酒坛子处理了。又买了些新的酒,就放在外面。祁珩说,那个酒好些,没那么伤胃。”

房间的门没有关,钟大柱探了一眼,只见祁珩站在一摞酒坛子边,似是在清点着什么。

酒坛子上贴着写了“沈”字的红纸。

那是隔壁村沈家酿的酒,他刚来村子的时候也曾喝过一段时间,只是这沈家酒虽好,价格却略有些高昂,后来他就只喝这廉价的烈酒了。

“你这钱……”钟大柱哑着嗓子,目光落在了钟菱身上:“不是要开食肆?”

钟菱早已意料到钟大柱会提出质疑,她笑了笑:“开食肆也是为了让咱的生活过得好些。钱的事您不用担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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