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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他枕的枕头换作程雀的大腿,江朋成迷迷糊糊,血管里的血液沸腾如火,两人皙白的肤色像熔化的奶油,甜味飘飘荡荡地溢出。
程雀屈指执拗地摸他,摸完脸摸锁骨,将江朋成摸得脸颊发红,“你又记不住。”
“不一定,万一以后还能再见面呢。”
江朋成睡去,程雀就着渺小的壁灯看了他一晚上。
程雀想起江朋成躺在雪地的模样,雪化成的泪从盈透的眼睛滑落,无形的力量令他寸步难行,直至他将手放在青年脸上,逞强的小狗色厉内荏地挠他一爪子,他才知道这股力量是什么。
程雀喜欢毛绒生物,小狗,张手它会乖顺地跑来,挥手它会听话地赴死。
江朋成熟睡的脸晕出血色的红,好可爱,程雀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我的小狗,他捧起江朋成的脸,弄得睡梦中的人发出不满的哼声。
他一触即离地啄啄青年温软的嘴唇,不舍地望向窗外升起的太阳,接着贴近江朋成的耳畔。
“我叫程雀,我会找到你的。”
伦敦警察敲响别墅的门,向程雀道谢后带走失明的江朋成,江朋成出门时朝空气抓抓手,空洞的双眼没有定点,上楼上到一半的程雀跑下来,牢牢握住他的手。
此时程雀只到江朋成的肩膀,江朋成顺手揉摸少年的头顶,不客气地搓乱,然后用力抱住他,声线张扬,“谢谢你,再见了。”
太阳高悬,江朋成的背影被拉得悠长,程雀站在门口站了很久很久,久到那道背影消失在拐角,噗通一声,程雀的心落进深不见底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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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尽量一周内更完,笔力不逮,跪谢
第32章 番外:WhatsApp(上)
春季的海岛风平浪静,梨花树开得旺盛,树底摆着几座千疮百孔的人形耙,靶下积了一层厚厚的木屑。
半百米外的平地站着举弓的男人,男人鼻骨窄挺,唇形饱满水红,黑色高领打底外套着白衬衣,衣摆全攒入裤腰中,勒出窄韧的胯骨。
他的气质内敛,看久了又有点冷漠。
男人戴着护指的手疤痕丛生,他找准靠位,反曲弓被前手推开,手臂崩出紧致的骨肉轮廓,徒然一松,弓箭离弦铮鸣,他睁开微眯的眼,看见箭头击穿靶子的肩头。
护弓绳套牢的弓身自然划落,江朋成被此情此景泼了盆凉水,他放下弓边脱护具边往耙子走。
手受伤后再拿不稳刀,程雀见他闷得慌,请了弓箭大师上岛教他射箭,学了半年多,成效甚微,有这么一双病眼,任他怎么努力都无法正中靶心。
江朋成检查完耙子,原路返回挨个捡起严重磨损的皮革护具,在岛上住了三四年,过着枯燥乏味的原始生活,日常不是带娃就是喂鸽子,江朋成有苦说不出。
射箭打卡完毕,江朋成例行公事去小广场抽烟喂鸽子。
广场上风大树多,屹立一座金碧辉煌的教堂,江朋成对它不感兴趣,但他喜欢程雀的古董,前几年从护理院刚回来,腿没好齐就敢拄着拐一瘸一拐闯教堂摸古董。
手还没摸热乎呢,就被侍从五花大绑捆回卧室,他气得锤床破口大骂,“你们凭什么关我,我和程雀领证了我也是岛主,不许绑我!”
门外的侍从置若罔闻,并且给大洋彼岸处理工作的岛主打了个视频电话,于是江朋成各种撒泼打滚都被收进程雀眼底。
江朋成闹了半天精疲力竭,学会站立的喂喂正趴在床尾看他发疯,腮帮子粉白,天真可爱的注视下,江朋成瞬间尴尬到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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