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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雀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程韵哑口无言,外界对她哥的评价贯来是温润而泽,扑朔着香气磷粉的蝴蝶翅膀流连四处皆能掷果盈车,实际上这都是障眼的假象,金玉败絮才是程雀的本质。
近两年老爷子被他相亲的事气倒了四五次,最后一次还进了ICU抢救,一时间各路港媒争相报道港岛风云人物程曜病况,后来越传越玄乎,谣传程曜之孙狐妖上身,程家或许香火绝嗣。
港岛现任的八成政局人员早年都有仰仗过程曜的光辉,闻声后以表虔心,利用了旁门左道找来个四代单传的大师给程雀驱魔。
春夏是北美的毕业季,程雀没有享受到学业的余晖,反而被卷入香灰服水,针刺十指的摧残中。
程韵当年就站在做法的供台边旁观全程,她哥跪在竹席中央,一群身着奇装异服的男女神棍围着他跳神,糯米从他头上砸下,朱漆法鞭划破空气抽打在他背上,最终以掰开他的下巴灌进黑狗血结尾。
那是她首次窥见程雀无摧外壳下的失措,他疯了一样抠挖喉咙催吐,吐光狗血吐胆汁。望见他喋血的十指,混杂在狗血中的眼泪,程韵后悔了,她蓦然回想,程雀初入社会,甚至不到独当一面的年龄,却被挟着娶妻生子承担这个大到饕餮吞吃不下的家族。
程雀不屈从程曜所付出的代价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从此断绝港岛大陆的人脉资源,任天大地大,往后程雀恢复独身做他自由的鸟雀去,就像他居住的这座孤岛,无所皈依。
程韵始终如一,站在属于她的灰色地界,不涉及程雀或程曜的非黑即白,她为程雀冠上金玉败絮的名头,自然是因为她早看透美如骨瓷的兄长灵魂深处到底藏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东西。
比如沙发上的江朋成,就是最好的例子。
“哥,我明天要回港,你和嫂子一起来吧,好期待哦。”
程韵坐到程雀身旁,兄妹俩容貌肖似,程雀一眼就能猜出她心里的小九九,飞她一眼刀,“护照被爷爷扣了,回不去。”
“没关系啦,偷渡不是你的强项嘛。”
“越货能和偷渡一样?”
程雀搞钱的手法五花八门,怎么脏怎么来。程曜本想以斩断财路施压于他,没成想程雀是个越挫越勇的神经病,他留洋的近十年时光除了读书就是游走当地暴力区,看似不要命实则投机倒把。
明面风光无限古董鉴定师,背地脏心烂肺的走私组织蛇头。
“哎,哥你说爷爷看见你领个男人滚床单会不会气得当场血压飙升,连夜送ICU抢救,到时候你就真的坐实不孝子的头衔啦,酷。”
程韵挑了沙发扶手闲坐,她话说的缺德又直白,程雀皱眉佯装没听见,他是个矫情逼,听不进污耳朵的脏话,就爱听表面那层客套话。
程韵不耐烦地屈起胳膊肘怼怼他,“喂,你耳朵瞎了?”
“嗯嗯。”
程雀点头搪塞她,满脑子江朋成,沙发大容纳两个人正好,他弯腰躺到江朋成身边,撩起被角把自己盖好,两人缠绵悱恻地抱作一团,丝毫不介意程韵这个刚成年的异性在一旁观摩。
程韵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上手拧一把程雀的手背泻火,“死绿茶婊…”
骂完嫌不过瘾,她又掐程雀的脖子撒气,程雀被她扼住命门,怕痒地偷偷笑,两人小打小闹玩了一会儿,程韵松开手,程雀脖子上赫然多了几道触目的血痕。
程韵不可置信地看看自己的手,没道理啊我没抓他,程雀顺着她的目光摸摸自己的脖子,这才咂摸出抓伤的疼,“李夫人发疯抓的,是不是得打破伤风,会不会留疤?疼死了。”
“破相了,这几天先穿高领吧,伤口好了去美容院诊断,我认识一位口碑特别好的疤痕专家,到时候介绍给你。”
程雀接过程韵的手持镜,公主风的粉钻镶金镜子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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