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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唐柠张张嘴，话没说出口，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去叙述今晚发生的一切。

“应该是着凉感冒了吧，我明早就让慎行先回去陪陪你，现在时候不早了，你赶紧睡觉去吧，别胡思乱想了。”顾谨言直接帮她给出了解释。

这回，唐柠捂着脸，眼泪止都止不住的淌下来。

明明他都已经猜到发生什么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温柔，为什么还要给她找借口，为什么还要安慰她。哪怕顾谨言呵斥她，大骂她，她都不会比现在更难受。

唐柠重新扑回床上，抱着枕头哽咽了好一会，心情才稍稍平静下来。

她自我安慰道，睡吧，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等到顾慎行来了，他们再摊开来讲明白，到时候，不管他怎么抉择，她都是心甘情愿的。

唐柠闭上眼睛，想用睡眠去麻痹自己的感情，不过她今晚情绪起伏很大，再加上身上催情药的药效还没彻底清除，辗转了大半个晚上都没能成功入睡。一直到凌晨三四点，挨过那一阵阵的情潮，她方才迷迷糊糊的有了些睡意，逐渐沉入梦乡。

……

早上八点多，敲门声忽然“嘭嘭嘭”的响了起来，同时还伴随着门外雪奈的嚷嚷：“唐柠，醒了吗？给我开个门呀。”

顾慎行立刻给她开了门，比着噤声的手势，从房间里面走出来。

“顾慎行？不是，你怎么来了，你们不是今晚才能结束会议吗？”雪奈压低声音问道。

“会议太无聊，提前回来了。”

“哦，那你是昨晚到的，还是今天早上到的。”

“刚刚才到。”顾慎行心不在焉的回道。

雪奈明白的点点头，接着就想进房间去拿衣服，但顾慎行立刻拦住了她。

“你拦我干嘛？”

雪奈一脸懵逼的看向顾慎行，看到他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服后，瞬间脑补出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不禁在心底感叹道：啧啧，真是禽兽啊，回来就做，唐柠那小身板怎么可能受得了啊。

“唐柠在睡觉，还没醒。”顾慎行给出解释。

“我不吵她，我就是去拿件衣服换一下，我还要出门呢。”雪奈语气有些急，怕他不信，就把身上裹紧的男士外套敞开了一点，露出里面被被撕成一条条的破裙子。

她昨晚看中了一个品质优良的男的，聊上了就去他房间打炮了，没想到那男长得可以，床上癖好却很怪，喜欢一边她干一边撕她衣服，神经病一样。

“你衣服怎么在这边？你们俩住一起？”顾慎行抓住了她话语中的关键，皱眉问了句。

按照这小镇以往的集会情况来说，这个酒店的普通房现在应该还没住满，雪奈根本不必和唐柠挤一间，而且她们两人也没熟到亲亲热热睡一起的地步，但雪奈偏偏就这么做了，用意不好说。

“对啊。”雪奈应了声，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进来吧，声音轻点。”顾慎行敞开了门。

他今早过来的时候，唐柠尚在昏睡，露出的脖子上面布满了暧昧的痕迹，床上更是凌乱，他小心查看完她身体状况，气的想把昨晚欺负她的混蛋揪出来掐死算了。

雪奈放轻脚步的溜进来，刚要去拿自己的衣裙，就注意到了衣杆上挂着的她昨晚借给唐柠的长裙。裙摆上用胶水黏上去的绢花掉了几个，折痕有些凌乱，背后的系带也已经被拉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