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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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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在他们生活圈的那个郊区里,在人多的地方,面上有点发怯。

左手紧紧握着季苍兰,右手被闻炀紧紧握着,像个小鹌鹑,完全不敢动弹。

接待员带着他们走到包厢的路上,季苍兰低头跟他说:“你要叫grandpa。”

闻炀听到后噗嗤笑了一声,点头赞同,说:“对,就叫那个最老的。”

季苍兰在知道Caesar和他的关系后就专门搜过,能查到的所有介绍里Caesar只短暂地结过一次婚,但描述过于略去,他无从猜测。

他有点摸不准闻炀的母亲究竟是什么原因缺席,一直也没有多问。

闻炀似乎看出他的欲言又止,松了捏着季涵的手,径直抬过来,拇指把他微皱的眉心揉开,说:“我发现你总是对我很客气。”

季苍兰下意识想反驳,但“没”字停在嘴边,又吞了回去。他仔仔细细想了一遍,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有一点没办法完全把想到的事情问出口。

就像最简单的“我爱你”,闻炀说来一百句,可能才换得到季苍兰别别扭扭的一句,那一句还是半吞半吐,拐弯抹角地含蓄流露。

但他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因为一个人太久,试错成本太低,边界感就变得很强。

用看似平易近人的外表隐藏了内心真实的淡漠孤僻,导致好像对谁都隔了一层似有若无的纸膜,不敢迈出去踏出第一步。或许有人曾察觉过这层隔阂,但都选择了敬而远之,没有戳破。

闻炀则与他完全不同,Caesar对他教育严苛,但其实也在用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方式宠爱这个儿子。在最开始的时候,闻炀可以说是自信到了狂妄任性,几乎可以完全做到傲睨万物,不计后果的地步。

当年季苍兰就是被他这种迷之自信吸引了目光,第一次被挑衅时有了回嘴的冲动。

所以后来闻炀一直说他脾气不好,季苍兰都有点难以理解。

他只是想不到怎么会有人……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

如果不是身份地位让人不敢忤逆,季苍兰觉得他早晚会被人教做人。

但季苍兰也从来没察觉过,正是闻炀太过肆无忌惮的性格,才能一把扯下他心里那张纸,在全世界只有一个人才能看到的时候,变得格外不同。

闻炀看他愣住,似乎是觉得他此时的表情很有趣,揉了揉细白的面颊,调笑他:“跟我撒个娇。”

季苍兰立刻回过神,眼尾红着瞪了他一眼,薄唇动了动,惯用敷衍手段:“滚。”

说完,拉着季涵继续包厢走去。

闻炀被拉了半步,大步追上去,走到季苍兰侧边,单手揽住他肩头,又笑了一声,但及时停住,问:“你刚刚想问我什么?”

季苍兰脱口而出:“你妈妈在哪里?”

但好了没几秒,话刚出口便觉得这个问题太私人,想要道歉。

“我没有妈妈啊,”闻炀却先一步把他的话截住,一脸轻松自然,没有任何不悦:“我的姓氏是Caesar的,他本身有华国血统,觉得该有孩子了,所以跟一个华国名媛联姻生了我。我出生之后觉得有个孩子还不错,但怕把我玩死,又生了Siren。”

或许是他把这件对很多人来说过于敏感的事情说的太轻松,又可能是他毫无保留地语气让季苍兰的界限也跟着融化。

季苍兰想了想,又问:“那你还记得你母亲长什么样吗?”

“不知道,”闻炀耸耸肩,“没有问过,我有记忆的时候家里就没有女人承担母亲的角色。”

“那Caesar和Siren……”

季苍兰站在包厢门口,想到屋里那对父子令人咋舌的关系,哑了声音。

闻炀不安好心地笑了一声:“这是Siren自找的。”

门被人推开,包厢里很安静,也没有听到交谈,但空气中响着一种古怪的震动声,似乎是一个小型马达喋喋运转的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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