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炀说着,似乎是想到了亲弟弟的脸,嘲笑Siren的不自量力:“Siren没脑子,你还不知道吗?早期的战后储备早已经被人卖空了,你觉得我卖的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我是帮papa走私线的。”
他拍拍季苍兰瘦白的脸,笑了笑:“其实六年前我也不用进去,papa已经安排好了人。只要我愿意,“希尼柯夫”就不叫Elie·Wen,会换成一个叫Tony还是Jonny的欧洲人。”
“不过嘛,”闻炀压下身子,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下,气息很缠绵地吻又落到脸颊的那颗痣上,眼尾的痣,最终停在额头,“你抓到我的时候那么开心,我又怎么舍得让你难过呢?”
“不要哭,怎么又要哭了?”
“待在我身边不好吗?为什么总想逃走呢?”
“你要去找他吗?然后又像之前一样把我留在那里?”
季苍兰在此之前一句话都没说过,皱起眉来,奇怪地问:“闻炀,你在跟谁说话?”
闻炀却不回答,兀自说:“季sir你真是把我吃准了,papa从小就教育我们不能说谎的,说谎的都是坏孩子。现在我好不容易撒一次,说我不爱你,还被你轻而易举地拆穿了。”
“知道我爱你的感觉怎么样?开心吗?还是感到荣幸呢?”
他问这话的时候,试图用看似轻蔑的语气掩盖住心里的气急败坏。冰冷的手背在季苍兰脸颊上缓缓划过,蛇一样盘踞的感觉,让人心里发冷。
季苍兰撇开脸,甩开他黏在手上的手,瞪着他冷声说:“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的,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
闻炀手已经按到了他脖颈,五指没有用力,却做了个合握的动作,“你所谓的爱是什么呢?爱我,然后亲手把我铐上?还是让我在里面待了五年,一次都不来看我?”
“你告诉我,我能以什么理由去看你?”季苍兰仰了脖颈,试图摆脱脖颈渐渐增加的压迫感,“我为什么抓你,难道不是因为你违法了吗?”
他嗤笑了一声,评价:“季sir你真适合当警察,这么理智。”
紧接着,闻炀又像自言自语的样子,说了句:“掐死的话对这具身体的伤害是最小的,用药器官会变黑,用枪会留下伤口,我看到的话会伤心的。”
“小美人鱼的王子要永远留在他身边了。”他笑了一声,语气很轻,轻到如果不是看到他唇角翘起,根本不会发现他笑了。
“闭嘴!”闻炀突然情绪变得很激动,朝黑暗中的一角低喝了一声:“不要出现在他面前,滚!”
“我叫你们闭嘴!”他陡然一松手,从床上走过去,一把关了房门后才重新坐了回来。
“Elie你——”
季苍兰如梦初醒。
他现在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刻想到了一个可能,当即问:“你那一个月去哪里了?你的保镖告诉我你出去谈生意了。”
话音刚落,心中的疑问如涨潮,愈发翻涌:“你有很多机会可以找到理由假释,为什么选择现在出来?不是更前面,或者再晚一点?”
“别叫我这个名字!”闻炀有点失控地捏住他的下巴,眼神有点失焦,“我叫闻炀!”
“别说话!太吵了,”他身上有点发抖,一只手用力捶了下太阳穴,“我知道钥匙,我会拿到钥匙的,现在让我和他单独待着!”
“全都滚出去!不要来烦我!”
掐着脖子的手不受控制地用了力,拇指抵在喉头,迫使他喉间发痒,鼓着脸颊咳了起来,像条鼓起的河豚。
季苍兰在钳制下努力出声:“闻炀!闻炀你冷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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