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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运出来费了很大的力气,那时候他还没有完全顶替刘艺烨的身份,只能在丁启不在游戏的时候,才能参加几局游戏,那天参加游戏的是刘艺烨本人,……总之,丁启死之前,我们其实都有很多限制,玩得很艰难。”
没有人帮他,也许丁了期待过,可能在夜里睡着之前脑袋里都在为自己构想是不是会有人破开那扇门带走自己,但最终的结果都是没有,所以他自己给自己报了仇。
张灼地握起了丁了抓住自己裤子的手,丁了感觉有点痛,睁开眼睛抬头看他。
“没事,”张灼地说,“你叫什么?”
“丁了。”
丁了下意识地说。
他坐了起来,茫然地道:“天黑了?”
张灼地意识到他清醒了不少,便说道:“快了,七点多了。”
“你睡,”丁了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他躺上来,“你睡一会儿。”
张灼地说:“我不困。”
“饿吗?”张灼地问。
丁了反而关心地问:“你呢?”
其实张灼地没什么胃口,既不饿也不困,他总是容易这样,在情况危急的时候,所有的生理问题都会消失,像个铁人一样。
张灼地考研的时候只用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准备,时间太紧,他每天只睡四个小时,也没有觉得多累。
就连考完了的第二天,都是六点起的床,后来身体才慢慢地反应过来已经结束了,才调整过来。
同事曾经开玩笑地称他是“成功者人格”,抗压能力极强,精神状态稳定,时刻保持着亢奋。
但张灼地觉得这就是武馆老板说的那句“穷人体健”。
但是张灼地还是随手拆了饼干,塞嘴里了一块,然后递给了丁了。
丁了什么也没想,接过来就吃了起来。
白风风想了想,说道:“给我一块。”
张灼地看懂了他的意思,大概就是“要死一起死”,丁了却犹豫了,往后稍了下。
张灼地哭笑不得:“怎么还护食了?”
一开始先入为主的觉得丁了像猫,结果就是怎么看怎么像。
最后白风风还是从丁了手里拿出来了块饼干,丁了赶紧把剩下的拿自己手里,张灼地故意问:“给我一块?”
丁了不大高兴,打开饼干袋,递给了他一块,张灼地不客气地接过来:“再给一块。”
丁了瞪着眼睛,示意你都没吃,但犹豫片刻,还是又给了他一块。
本来就没有多少,丁了还剩了一半,张灼地看着他的确认还有几块饼干的模样就觉得好笑,塞回他的手里说道:“我不吃。”
张灼地感觉自己很频繁地想摸一摸丁了的头,握一握他的手,他把这种冲动归结于对丁了的关心。
因为丁了现在不清醒,需要被照顾。
过了好一会儿,白风风倚着座椅假寐,列车摇摇晃晃的,大家都停止了讨论,车厢里安静了很长时间。
大概七点半左右,高澜和李党展前后脚回来了,李党展还好,高澜回来的时候一身狼狈,和白风风当时的状态差不多,刚回来就冲去洗手台,洗了半天才出来。
这个时候天也彻底地黑了。
他们正式进入黑夜。
张灼地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被碰了下。
一低头发现丁了往他的手里塞了一块饼干,低着头趴在桌上,假装已经睡着了。
十点钟,张灼地让白风风补一觉,自己守夜,规则应该没有不让他们睡觉的意思,只是提醒他们要警惕。
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张灼地今晚不打算睡了,但白风风需要恢复一下体力。
白风风抱着肩膀倚着睡了,丁了一会儿靠在张灼地身上,一会儿趴在桌上,一会儿倚着窗子,怎么待都不舒服,清醒一会儿糊涂一会儿,醒了就和他说些莫名其妙地话。
丁了说:“好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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