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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卓气极反笑，连额角青筋都跟着鼓起了。“那我还得谢谢你咯？”他也不想再听佟语硚说触人神经的废话，直接抬手将人嘴巴捂得严严实实。他没有与对方继续周旋下去的打算，刀刃已是抵上人下体，只要稍稍用力带过，也算是能解几分恨了。

他手上刚攒力，就觉后脑一空，随即断了意识。

“操！他怎么这么没良心啊！”临坠入黑暗前，武卓还听到佟语硚那义正言辞的控诉。

事情终没法儿像他想象中那么顺利。

在醒来后，武卓就已知道自己恐怕没有第二次翻身的可能了。他被关在了曲尧的住所中，抬眼再看倒是一个王八羔子都不缺，都静候在他面前。他又被绑起来了，脖子上套着锁链被圈在有限的活动范围内。“你们还真不腻啊？”武卓身子微动，坠在胸前的链条就跟着锒铛作响。“也不怕之后哪天被我割了鸡巴。”他笑了一声，神情却异常认真。可武卓自己也知道是再被松开的可能性很小，或许只要他还活着就会被这么捆着双手。

光是想到这，武卓在背后攥着的拳都止不住颤。

“那到时候再说嘛。”脖子上还有些发红痕迹的佟语硚笑着说道。

在武卓没醒之前，他们这几个总算是好好坐下来摊开说明白了，应该说还打了一架。本就已经有点失心疯了的曲尧在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之后理智蒸发，还是三人合力才勉强将人压了下来。偏偏佟语硚还时不时拿话激他，“你要是嫌他那你别管他不就好了——当初不也是你上赶着把人弄成beta的？”

“不会是现在突然又记起自己是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良配，觉得我们都是横插一脚的坏人吧？”

“就您无辜又委屈是不是？”

佟语硚尽挑戳人心窝子的话拿来刺激曲尧，可说的又合情合理，弄得人面上血色尽褪，好似真如佟语硚说的那般，打从心底里就觉着是其他人包括武卓的错。“妈的，也就是武卓宠着你——把你宠成这德行！”佟语硚自己不觉得，可听的人已是能嗅到他满嘴的酸味。

“你要是觉得武卓最后会选择原谅你，不把你鸡巴割下来你就等着看啊！”

满心笃定武卓根本不会同自己置气的曲尧还真是憋着一口气忍下了这所谓的和谐相处。可武卓一醒，他就带着委委屈屈的眼神望着人，似在做着无声的控诉。

李杉敛却是问了他听完全程后最在意的一个问题。“你能闻到alpha的信息素？”武卓定定看他半会儿便挪开了视线，答案不言而喻。李杉敛也是若有所思，当初他们做过测试来验证武卓的腺体是否已经完全萎缩，得到的结果是肯定的。但现在再看，却是又萌生出些不稳定因素来，影响到了之前的结果。

“说不定是通了子宫的影响呢？”

武卓眼一低，并不是很想听这个又被拿出来说的无稽之谈。只是没成想，李杉敛这次却犹豫着并未直接否决猜测，而是半晌后给出了个模糊不清的答案来：“——唔、说不准。”这还需要做各种采样才能知道。

转化实验虽说到目前为止还算情况稳定，但保不准后期会出现什么突变。再加上武卓的子宫被通开，如今又能嗅到alpha的信息素，只是李杉敛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