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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辞显然认真地思索过不止一次,连很多细节都考虑到了。
冯坤不置可否,他挑眉盯了谢辞片刻,神态危险未褪,却多了几分审视,他上下打量谢辞,听不出喜与怒,同意与否,他问:“谢辞,你这是为了什么?”
谢辞对老皇帝同样厌憎至极,却激流急退,返回朔方。
他说将来要为他维.稳边僵,并且想方设法打垮北戎,让其数十年内没有再犯边的能力。
冯坤倒不怕谢辞言而无信,三十万常员京军还是有的,拉拢攻备平衡,巩固中央朝廷地位,冯坤手腕谙熟。
他不管他身后洪水滔天,但他在一日,他有他高居万人之上的把握。
反倒是一个北戎,是最不确定的因素,但观西北大战谢辞的表现,他说全力以赴,倒是有可信的基底在。
但北境边线漫长,不仅仅一个朔方,谢辞要完成这件事情,少不得朝廷的配合。
这样的话,他所说的,还真有实现基础在。
但谢辞突然来这一出,又是为什么?
冯坤冷冷挑眉,用审视的目光一寸寸审度着眼前这个谢辞!
谢辞站起来,他身量已极之颀长高大,黑甲在身,挺拔英伟,和他的父兄如出一辙,劲风吹拂灰云,一线霁光泻下,落在厅门之外,厅门亮堂了几分。
谢辞背对着天光,面向枝形连盏长明烛,他的面容和身形俱极清晰,他平静道:“为了国朝稍得安宁,为了贫苦百姓能多过些安稳日子。”
二三十年,于很多贫民百姓,便是半生。
至于他们的后代,倘若没有这段安稳,甚至很多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
这一刻,他清晰地想起庞淮临终的那句,螳臂当车,竭力而行。
“我有个朋友,”他淡淡笑了一下,也不必隐瞒了,没用,“是庞淮。他母亲出生贫困,他毕生都在为了底层百姓多一分安稳而竭尽全力,至流尽了最后一滴血,我深有感触,愿效仿为之。”
厅内安静了片刻。
殷罗和另一名青年再度抬睑盯着谢辞,殷罗第一次面露惊讶之色。
他们可能没想到,这个物欲权心横流的朝廷,居然破天大荒能听到这样一番竟觉荒谬的话。
冯坤不禁哈哈大笑,他霍地站起来身,前仰后合纵声大笑,“没想到啊!真没想到!”
谢家?
对,谢辞是谢家儿郎。
他听到这番话,一时之间只感觉好笑又讽刺,庞淮吗?老皇帝手底下居然还有这样的人,不过死了,但会死才正常啊。
还有这个谢辞,居然到头还是绕不出这个圈,该说他不愧是谢信衷的种吗?
国朝仅有那么几个人,冯坤冷眼看着,没对他们动手过,但他们一个个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死去,却偏偏总是死完一个还有一个,在你不经意的时候就冒出来了。
也不知这世道究竟配是不配?
他觉得可笑,谢辞的此志不渝在这一刻真荒谬得让人觉得滑稽至极啊!
冯坤想过谢辞的意图和目的,他表面不动声色,但心内已经闪过无数擒遏对方的手段,如刀锋虎狼一般的狠厉思绪和心念,他作了千万种准备,再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个答案。
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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