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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寻找了一阵,很快就找到了曹卒长所说的旱渠。
顾莞在地上发现两个下水道口,左边一个扒开积雪下水痕迹明显,右边那个可能由于位置设计得不太对,积水流不进去,积雪下一层灰尘败叶。
——好好的监狱不会修旱渠,应该原来下水道设计不合理,重新修过后,原来那段两头堵上,废弃成了旱渠。
顾莞想明白之后,她进屋挑了条枯枝直奔右边,这井盖是青石镶铁榫的,非常沉重,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它掀起到一边去了,里面一层碎枝败叶。
不深,和现代下水道差老远了,大概只能一个瘦小的人猫着身膝行爬,身后是一铁栅栏,铁栅栏后已经用青砖封住了,她想了想,用带出来的木碗就着雪擦洗干净,舀了一大碗干净的雪,抱着小心翼翼往里爬过去。
刚开始有枯枝败叶,手肘和膝盖压上去“咯吱咯吱”,顾莞屏住呼吸尽量放轻手脚,很快没有了,黑乎乎的,不知什么东西西西索索,还碰到她膝盖,被顾莞锤了一下,老鼠“吱”一声,尖叫跑了,她捧着碗继续爬。
她爬到尽头,发现盖子在左手边,已经被抬起一半了,丝丝风从耳边过。
咦?
顾莞似乎有点明白了,这好像不独是个旱渠,好像还是个通风口。
她慢慢探头,瞄了半晌,很快发现,这是个病牢。
一种很难闻、伤病患者身上特有的味道扑鼻而来,还有血腥味,不少人挣扎声和呻.吟声,断断续续。
顾莞的心却一下子定下来了。
看来没错了。
是这里了。
曹卒长真是一个好人,收钱办事,没有蒙她。
……
顾莞观察片刻,没发现有差役,这大过年的,反正这些病得快死的囚犯是不可能跑得出去。
她挪开一点盖子,跳了出去。
这是一个很大的囚室,陈腐的麦秆堆了大半地面,上面横七竖八躺了一地人,要么血肉模糊,要么脓血高烧,顾莞甚至见到一个可能的待了很久了,伤口似乎有白点在蠕动。
她一阵恶寒,赶紧绕过去。
顾莞很快就找到谢辞了。
他关在尽头唯五带精铁牢门的单独小囚室里,大约他会武,差役担心以防万一。
但谢辞现在的状态,是绝对不可能有什么万一的了。
他鲜血淋漓,湿透囚衣,双手拷和镣环,一动,叮铃铃作响。
他高烧,喃喃挣扎着,似乎听到踩踏麦秆的声响,突然用力翻转过来。
影影倬倬,他似乎看见过人影,这个往日鲜衣怒发骄傲肆意的少年郎,如今批头散发,一脸血泪,他挣扎地扑过来,镣环锁链撞击在铁栅栏上,叮当乱响。
他挣扎着伸手,抓住顾莞的脚踝,他哭着,仰着头,血混着泪落下,“我,我家没有通敌——”
“没有!没有!……”
声音沙哑,仿佛砂砾反复磨砺出了血一样,杜鹃夜啼,他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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