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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在后,太子宁远平庸到了极致,为何嘉兴帝从不提废太子一事,为何裴相曾十分笃定地告诉他?宁远必然?会继承大统?

他?们凭什么如此?将宝押在宁远这么个庸才身?上?

就凭这宣纸上的“小秘密”。

裴延目光紧紧地盯着太子,就好像他?第?一次认识面前这个青年一样,分明他?和太子宁远有过那么多?的曾经,但他?从没有一刻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太子已经不是从前的太子了,不是那个让他?嫌弃到不肯用心辅佐的未来储君。

他?长吁一口气,脸上难得没有了笑意,而?是提起了一件往事:“殿下或许不记得了,十一年前,三皇子的生母良妃暴毙,名为病死,实则被今上囚禁,处以?极刑,你我二人?都被召去观刑。今上说,良妃欺君之罪,早在三皇子降生前就该死了,他?留着这女人?苟活这么多?年已经是恩典了。殿下可知道,良妃到底犯了什么罪?”

宁修云笃定道:“与人?私通。”

裴延一叹,说:“殿下英明。这世上许多?人?都信鬼神之说,即便是心智再坚定的人?,谣言中的诅咒一一应验,恐惧自然?也会滋生。即便天横贵胄,也是一样的。”

曾经带起流言的人?以?为计策并未成功,实则那已经成为了一根刺深深扎入皮肉之中,日?渐疯魔,为了摆脱所谓的“天命”,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来都不稀奇。

宁修云张扬一笑:“裴卿,那你说,这诏书孤能不能下?”

裴延一撩衣摆,跪得真心实意,浅笑吟吟:“大启境内,无敢不应。”

第61章

一刻钟之后,临时太子府书房中,裴延站在桌前,往一个空白明黄卷轴上书写召令,他?按照太子给的宣纸上的草稿,自?己润色一番,几乎没怎么犹豫便落笔了。

宁修云坐在椅子上翻看书卷,是让沈三刚找出来的《大启律》,被江行松找上之后,他深觉自己在这方面的知识有所欠缺,干脆把?这东西当闲书看。

裴延一边写着一边感慨:“半月前在病中,微臣都不?曾想过还有再为殿下做事的一天。”

他?手?下不?停,视线却隐晦打量着宣纸上的字迹。

方才只顾着看宣纸上的内容,这会儿再?看这一纸的狂草,觉得哪哪都奇怪。

他?自?幼便是太子伴读,和太子宁远的关系比寻常君臣之间亲近许多,哪怕是嘉兴帝和裴相?之间都只是半路出家的情谊,裴延却是一直在太子身?边。

他?当然知道太子的字迹是什么?样子的,和这手?狂草大相?径庭,太子也分明知道自?己能看出端倪,却一句话都懒得和他?解释。

这是裴延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眼无珠,太子居然还隐藏着这样一面?。

他?向来心高气?傲,曾经因为看破了良妃之死?深藏着的隐秘而暗自?窃喜,偏偏他?自?幼便被要求一辈子效忠的人如此蠢笨,连嘉兴帝送上来的暗示都看不?懂,甚至在观刑之后惊惧过度大病一场。

裴延那时候很失望,他?从裴家那里接受的所有资源,必须以向储君尽忠接过丞相?位子为代价,但即便是必须给别人做走狗,他?也希望能选个让自?己满意的。

太子从前没有得到过他?的认可,从来没有,他?可以虚与委蛇地表现出对太子的忠心,但他?骗不?了自?己。

如今便不?同了。

太子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隐藏了这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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