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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太?子一党,后来先太?子不知?缘由暴毙而亡,老侯爷急流勇退来到江城,但他麾下?子弟众多,在朝中根基深厚,不是?举家迁往江城便能?斩得断的。
彼时嘉兴帝刚刚登基,他尊敬这位元老,在有人?告江家御状时,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大事化了小事化了,致使含冤者死不瞑目。
而当时告御状的是?位年轻的秀才,伸冤未果,被此事困顿几年,最终郁郁而亡。
这个秀才,便是?简寻的父亲,曾经?才学仅在敬宣侯之下?,原本意气风发的青年人?,却在此后一蹶不振,没几年便撒手人?寰。
简寻的母亲早在生他时便难产血崩而亡,其父一去,简家便只剩下?简寻一人?。
此后多年寄人?篱下?,虽然敬宣侯待他不错,但简寻到底失了亲缘。
简寻眼中的愠怒看得宁修云心尖发疼,他似乎能?想象到年幼的简寻举目无亲时的茫然和恨意,他如此抗拒皇室中人?,皆源于此。
宁修云长叹一声,开口道:“孤在你眼里,便是?个窝囊怕事的?还是?说,你也觉得孤是?冷血薄情之人??”
简寻被这一句反问拉回?了理智,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再度询问道:“可今日,那木匠不顾性命只为给儿女伸冤,殿下?为何……如此愤怒?”
宁修云差点又气笑了,他道:“你果然是?傅如深派过来的卧底?傅如深以冤情相要挟,只为了借孤的手除掉江家,这些你分毫都看不见?”
简寻的确不懂,他反问道:“可若结果是?好的,殿下?何不顺水推舟?”
——但那样的话,身居高位者和傀儡何异?丝毫没有主见,只能?被手底下?的人?裹挟,被迫做出选择。
宁修云下?意识地在心中反驳,但他猛然想起了原书中所说的剧情,简寻那堪称顺风顺水的称帝之路。
可简寻本不是?长袖善舞、善弄权术之人?,那些登基称帝后,所谓的利国利民之策,究竟是?出自简寻本意,还是?有心者故意引导?
诸如裴延之流,到底在其中发挥了什么?作用?光是?想想就让宁修云难以接受。
宁修云眼中带上了些许认真。
“简寻。”他轻声唤道,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正经?地叫简寻的名字。
简寻疑惑地抬头?看他。
就见身穿蟒袍的太?子从主位上站起身,让开了主位,指了指那把很有象征意义的椅子,说:“坐下?。”
“什么?……?”简寻有些困惑,不太?明白太?子的意思。
宁修云重复而肯定地说:“孤让你坐下?。”
简寻看着空下?来的主位,在遵从命令和装傻之间犹疑,但看太?子殿下?不虞的视线,他还是?选择了前者,从善如流地在主位上坐下?。
宁修云踱步到简寻对面,说:“若是?你坐在孤的位置上,一城叛军以城中平民为要挟,要你割让另两座相邻城池或是?以性命相抵,简卿觉得,该当如何?”
简寻沉思片刻。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大逆不道,但不愿违背本心,面前的太?子也不是?想听他句句恭维,于是?他说:“若有那一日,属下?原为殿下?解忧,即便属下?身死,也不希望有无辜者含冤。”
他会想一切办法二者全?部保全?,若真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也不吝啬于牺牲自己?。
宁修云看着他,仿佛能?看到简寻赤诚的灵魂,在熠熠生辉,从第一次相见开始至今,都是?他沉醉迷恋的模样。
或许是?自己?藏在黑暗里太?久了,宁修云格外艳羡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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