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憔悴。
修云一挑眉,觉得这幅尊容实在见不得外人,遂在屋子里散了会步,就到榻上休息去了。
且等着吧,看看这玉佩能不能钓到小毛贼。
……
与此同时,江城守军驻地。
简寻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翻遍了换下来的衣物也没找到自己贴身带着的那枚玉佩。
他长发散乱,扎马尾的发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了。
可能是四更天跑回来的时候,也可能是偷偷摸摸回到驻地卧房的时候。
昨夜他身中烈毒,药性虽强,但他还将过程记得一清二楚,起初是药性发作无法自控。
后来……是情难自控。
简寻找不到自己的玉佩,站在床榻前发了会呆,脑子里开始回想和玉佩有关的记忆。
路过醉风楼之前,玉佩还好好的挂在腰间,再然后他进了三楼一个雅间,之后……
随后一幅幅荒唐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简寻猛地一闭眼,额头狠狠往床柜上一磕。
“咚”的一声闷响,床柜跟着晃了晃,顶上没放稳的木匣子猛地砸到了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简寻没动,额头抵在冰凉的檀木上,低低咒骂了一声。
身后突然传来一句:“什么禽兽?”
简寻猛地一回头,就见穿着一身常服的好友走了进来。
来人是傅景,简寻的同窗好友,幼时一同读书习武,如今两人一同在江城守军里任军营主簿。
傅景长相清秀,行动间有种富家子弟惯有的风流劲儿,和简寻这种君子端方的人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单看外表,两人实在不像是能成为挚友的样子。
傅景瞅瞅他,再看看一屋子狼藉,十分稀奇地说:“真是难得,还第一次看你这么慌乱的样子,出什么大事了?”
简寻走到桌边坐下,眉头紧锁:“丢了点东西。”
也不知道是他的额头太硬还是檀木的质量不好,磕到的地方连点痕迹都没有。
傅景眼珠一转,“啧”了一声,十分好奇:“不能吧?咱这地方还能进贼?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来吧?”
江城守军驻地,即便管理得再松散,也是有甲胄齐全的士兵在,什么贼人敢到这里偷东西,怕是不要命了。
简寻没有解释,只是站起身:“傅景,我有事出去,帮我遮掩一下。”
“就知道你又要进城。”傅景倚在门边,看着简寻步履匆匆地往外走,提醒道:“虽说咱这就是闲职,但被侯爷发现,你吃不了兜着走,你还是注意点吧。”
简寻脚步没停,只冷冰冰地嘲讽道:“江城守军和家畜有什么区别,只会在校场晒太阳,除了分发粮饷,有我们这些主簿什么事?”
“走了。”
傅景看着他的背影,长叹一口气,慢悠悠地自言自语:“前有血洗玄青观,后有上元夜行刺,简寻啊简寻,等哪一日事发,你就祈祷我能受得了皮肉之苦吧。”
但简寻说的也是实话,江城过分“太平”,哪有他们这些人的用武之地?
若非自己只是江城郡守的近亲,而非真正的勋贵世家,倒也真想和简寻一样快意恩仇。但他心有顾虑,只能用情报给简寻的行侠仗义添把火了。
“江城可要热闹起来了啊……”傅景一边嘀咕,一边帮忙把卧房的门锁好,穿着一身常服大摇大摆地去校场溜达了。
校场里和往常一样热闹,烈日之下,底层士兵提着长矛,挥舞的动作有气无力,活像是见不得光的瘟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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