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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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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憬很重的呼吸声传来,嘴里不断发出难受的声音,闻倦努力半天,终于在他呼吸平稳一点的时候车钥匙插/进去了。

下一秒,那个黑黢黢的窗口里跳下来一个人,睁着眼,死死盯着还没发动的这辆车。

仓库不过二楼高,外面有个花坛,昨天才下过雨,泥土松软。

但闻倦却听见清晰的“咚”的一声。

再眨眼时,他整个人都开始不受控制地浑身颤抖起来,连推开一扇车门的能力都没有。

外面警笛声响起,沈时意用最后的意识透过浓密的灌木丛看那辆车,车里的人始终没有出来。

一阵痛意从手上伸起,弥漫到全身,最后全部汇集到心里去,脸上流的不知道是泪还是血,沈时意抹了一把,缓慢道:“闻倦啊……”

沈时意眼里最后看到的东西是一个穿着制服的人,再醒来看到的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醒了?”医生填写着病历,跟才苏醒过来的沈时意说笑,“渴不渴?给你倒点水。”

沈时意点头,医生这时候也不太忙,热心地帮他倒了一杯水,满意地看着沈时意喝下去。

沈时意模样讨喜,医生看他就像看自己的孩子,随口询问:“家里人呢?受这么重的伤,他们不来陪陪你吗?”

沈时意摇头,没有想说话的意思,喝了两口突然发现了什么不对。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抖动,并且小拇指动动都难受。

他放下杯子,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我的手……”

医生道:“你手伤得有些严重,粉碎性骨折,伤到神经……”

沈时意听不下去了,打断医生追问:“还能画画吗?医生,我得画画的啊!”

医生有些为难,安慰道:“后续好好治疗,还是能好的。”

沈时意盯着那只受伤的手,心一瞬间像被抛入冰水里,冻得很痛。

“好好治疗,我会好好治疗的。”他喃喃自语,曾经那么苦的日子为了学画画都坚持过来了,如今有钱还可以治疗,肯定也是跨得过的。

门被从外面推开,闻倦从门口进来,神色疲惫,眼底一片乌青,下巴上已经冒出来一点胡子。

沈时意听见动静抬头看了他一眼,心里一股烦躁突然无处消磨,抓着受伤的手没说话。

“你、醒了?”闻倦关上门,迟迟没有走动过来。

沈时意动了动几根手指,不回答。

闻倦又问医生:“医生,他腺体没事吧?”

沈时意震惊地抬头,都这种时候了,闻倦担心的还是他的腺体。

该不该说他对明憬深情呢?

对闻倦那点耐心好像彻底消失在从窗口跳下来的那瞬间,迟迟无人下来的车,合上的门,把沈时意在那天本就摇摇欲坠的真心击打得粉碎。

在这个时候,闻倦来看他的第一句话不是关心他,而是问他腺体有没有事。

“我累了。”沈时意拉上被子,头完全埋在枕头里,没有分眼神给闻倦。

医生尴尬地笑笑,他刚才说沈时意怎么这么熟悉,原来是闻倦的omega。

“闻先生,我们出去说?”医生对闻倦说,闻倦没有出声,几秒钟之后房间里的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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