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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虞本该姓纪，他并非是纪明决爷爷的正室所出，据说他出生的第二年，纪明决妈妈就怀上纪明决，以至于叔侄两人只差两岁。然而不知怎么回事，管虞没能姓纪，而是随了纪明决奶奶这一支姓管。管氏集团旗下涉及房产、娱乐、博彩，他两年前从纽约回来，就是管氏准备推上来的新掌门人，年纪轻轻，手段狠辣，欢华娱乐那么大的公司也被他并掉了，于是才有后来的齐天影业。

我早该知道的，当初在齐天见他的第一面。他是唯一一个不挂工作牌，还能在片场角落里安然自在地打电话的人。他能这么做，纯粹是因为没人敢来拦他。他当时大概是在视察齐天，却被我傻头傻脑地拦住问路，估计早就知道纪明决和我的关系，等着看我笑话吧。我在他心里应该是个不自量力的蠢货。

电话那头还是不说话，“没事的话，我先挂——”我话还没说完，管虞忽然打断了我：“我说过，离纪明决远一点。”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就心头火起。现在不是我要缠着纪明决不放，是纪明决跑来找我，“那也麻烦您管好您侄子，请他不要再来骚扰我了。管总时间宝贵，我就不多说了。晚安，再见。”

我挂断电话，心跳得很快。

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这些人站得太高，看我就像看蝼蚁一样。可是普天之下有王法，他们再有权有势，也不可以这样欺负普通人。虽然我和纪明决结局闹得不愉快，但那也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我被他骗了七年，是我蠢。可我喜欢他，这并不犯法。没有哪条法律说我不能和他在一起。你不能让我去承认莫须有的罪名，仿佛我是罪大恶极的祸首。

可不知为何，这通莫名其妙的电话，让我忽然有些惴惴不安。

第13章 道歉

寒假前一天，我在办公室写总结。

忽然接到电话，年级组长让我去教导主任办公室。我那时候不知道，这只是我噩梦的开始。教导主任处站着一圈人，其中几个看起来是家长，他们一见到我，就扑上来要打人。我闪避不及，被抓掉了眼镜。“他妈的死变态，你碰我儿子哪儿了？”保安人员连忙抓住他们，说冷静、不要动手。

我捡起地上的眼镜，镜架已经断了。“请你说清楚，我什么时候碰你儿子了？你儿子又是谁？”我以前刚入职的时候，也遇到过闹事的家长。可这次似乎不一样，因为主任看了我好几眼，居然也没站出来帮忙说话。既然如此，我就只能靠自己了。那个男人似乎非常激动，嘴里骂着我是同性恋、一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才来教小学生。

吵到最激烈的时候，他们扬言要报警。我说好，我也要报警。既然要报警，请把你们的孩子带来，我们当面对质。年级主任这时候出声了，却是对着我说：“林湛，算了吧。你道个歉，赔钱就是了。不要闹大。”我冷笑一声，说这不是我要闹大，事关我的名誉，如果是诽谤，我也势必追究到底。

闹了半天，派出所来人，说要带回去做口供。为首的警察中途接了个电话，忽然转了口风，言明未成年人不能录口供。“你个畜生、死同性恋！我儿子说你摸他屁股了！”穿着枣红色大衣的女人恨恨地冲过来，要扇我巴掌。我侧身一躲，她摔倒在地，干脆赖在地上不起来，说我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