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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子跑出了院子。
有王晖内应,短短半刻钟的时间,灵州城西门就快要陷落,城外冯安山以骑兵和大刀开道,击碎了埋伏,士兵在弓箭和盾牌的掩护下推着冲车狠狠撞在灵州城门上!
“快不行了!!!”
“增援呢!不是说增援要到了吗!”
前来增援的灵州西门的将士被城内突然出现的武装拦在了道上。
这些人穿着百姓的衣裳,手里拿着的却是砍刀长剑和狼牙棒。
在这群武装前面,赫然是今日刚刚与他们世子成亲的世子妃。
这群武装,是那几日里面一个一个被王晖放进来的,他们或装作运送粮草的农夫,或装作进城买卖的小商户,进城之后就被徐应白安排在各方活动,就等着这一刻。
而仰啸堂的酒,虽下有药,却只是麻痹魏照的幌子,徐应白知道魏照会怀疑,见魏照对自己将计就计,便抢先一步下棋。
马上的徐应白静静地看着这群人,他散着长发,苍白修长的手指勒着缰绳,嫁衣在影影绰绰的火光下红得像血。
敌军冲杀过来,骏马身前,付凌疑抽出长剑,横在徐应白身前,一个绝对保护的姿势。
“摆鸳鸯阵,”徐应白斩钉截铁道,“杀。”
话音落下,两方人马瞬间撕咬在一起。
这一夜,灵州城喊杀声震天,徐应白带的兵马以摧枯拉朽之势杀穿了灵州的武装。
第二日清早,灵州城已然改换新天。
灵州粮草库被徐应白的玄甲卫与暗部全盘收入。
谢静微和玄清子总算进了城,一进来就着急忙慌往徐应白在的地方赶。
玄清子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这小兔崽子!看我不骂死他!殪崋”
谢静微在一边给自己师父求情:“师祖不能骂师父,师父会难过的!”
两个人说着就掀开了营帐的帘子。
刚掀开,谢静微大叫了一声捂住了眼睛:“啊!非礼勿视!”
说完把手指挪出一个缝隙,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
营帐里面,还未换下嫁衣的徐应白背对着自家师父和弟子,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站也站不稳,勉强撑着付凌疑的肩膀才没栽下去,营帐闯进人的一瞬间,付凌疑把徐应白的脑袋按往自己的肩膀,目光危险得像是要吃人。
玄清子:“……”
他捏着帘子,放下也不是,掀开也不是。
并且有了一种自家辛辛苦养的知书达理大白菜被人偷了的感觉。
缓了好一会儿,徐应白如蝴蝶一般从付凌疑的怀里面挣脱出来,温声道:“师父,静微。”
玄清子脸色难看得像是吃了苍蝇,谢静微朝自家师父甜甜地笑了一下:“师父!”说完扑过去抱住徐应白的腰,“师父想静微了吗?”
徐应白摸摸谢静微的小脑袋:“嗯。”
“师父穿这个真好看,以后静微可以穿这个娶娘子吗?”谢静微捏着徐应白的嫁衣,好奇地摸着上面的金线,又指着付凌疑磕巴了一下,问:“师父……师父的新相公不会是他吧?”
“………”徐应白顿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眼,“算是吧。”
付凌疑的眼眸动了动,呼吸重了几分。
玄清子:“……”
他骂骂咧咧地把谢静微拎到一边去。
这些话到底是从哪学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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