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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珩看着刘莽嚣张的背影,深吸一口气,眼睛憋得通红。
一子落错,满盘皆输,一个拐角就决定了整盘棋局。
很快,在朝堂上,刘莽奉上了他的“证据”。
林臣年锋利的言辞剑指徐应白,说他私会皇子,包藏祸心!
高台之上,魏璋眼眸幽深地看着徐应白:“徐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徐应白站在龙阶之下,神色平静。
光照着他孤直而立的身影,玄色的官服映照出他挺直的脊背。
徐应白朝魏璋行了一礼,然后解下了自己腰间的金印紫绶。
众臣大惊失色地看着徐应白的这一举动,连魏璋都不免瞪大了眼睛。
这金印紫绶是先帝赐给徐应白的,金印紫绶既是尊荣,也是无上权势的体现,非相国不可得。
然而徐应白现在将它解了下来!
“先帝在时,嘱咐微臣,要规劝陛下,亲贤臣,远小人,”徐应白将那金印紫绶呈上,慨然道,“然而微臣,辜负了先帝的嘱托,让小人迷惑圣听,确实是大罪一桩。”
“微臣不比刘少监,技不如人,甘拜下风,不配戴这金印紫绶。”
“微臣自请前往嘉裕,永不回朝。”
魏璋吊着的三白眼微微一眯。
而刘莽则是喉头一哽,气急败坏地瞪着徐应白!
朝臣哗然。
所有人听得出徐应白的弦外之音,武安侯一案是徐应白出言查案,刘莽被查出是主使,却毫发无损,只是被降为少监。
这一结果就已经让众臣震惊了。
而现在,武安侯一案过去还没多久,徐应白就被人安上了私会皇子,包藏祸心的名头。
递上所谓证据的正是刘莽。
那据说说出证词的七皇子殿下,据说现在正在被软禁,见过他的只有刘莽。
而这一份证据,究竟是不是真的,又有谁知道呢?
刘莽能用一道假的战报文书杀武安侯三族,拿捏一个十三四岁的皇子,呈上一份假证据,用私会皇子,包藏祸心的罪名要徐应白不得翻身,也并非难事。
所谓技不如人,甘拜下风,意指的不就是刘莽故技重施,又有后台撑腰,所以肆无忌惮,党同伐异么?
朝臣们不由得在底下窃窃私语起来,却没有任何大臣出来为徐应白说话。
魏璋此刻狐疑地看着刘莽,又转眼看了看站在阶下的徐应白。
徐应白神色平静,毫无波澜,稳稳地托着手上的金印紫绶。
他毫不畏惧地对上了魏璋的眼神,随即又垂下了眼,一副不欲辩解的样子。
魏璋想起徐应白那隐含的身份,退一万步来说,徐应白再怎么样,也是有皇家血脉的皇子,他若是想要“包藏祸心”,以他的声望和实力,不如直接说出自己的皇子身份……何必私会扶持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呢?
不嫌麻烦么?
至于刘莽,魏璋想起之前房如意的事就觉得恶心,再加上武安侯一案和现今指控徐应白,魏璋觉得此人说话做事,实在不可信。
但看着摆在眼前的证据,那对皇位被人觊觎的感觉还是让人有些不安。
况且自己母后也说过,如今边疆形势不容乐观,正好让徐应白去收拾。
这样一来,魏璋得意地想,既罚了,又得利!
思及此,魏璋道:“徐卿,朕信你无此心。”
刘莽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徐应白。
“只是……只是这证据确实确凿,”魏璋三白眼眯了眯,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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