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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起用徐应白?”焦婉不可置信,“他既然已经告病,就趁此机会抽走他的权……”
“朕有数,”魏璋不耐烦道,“他在朝三年也没干过什么忤逆朕或是逾距的事情,再说他既然有才,朕自然要物尽其用,朕不信在朕的手里,他还能翻天了?”
“若是他有翻天的意思,”魏璋自信满满,“朕和皇叔一起弄死他就是。”
焦婉还想再说,魏璋已经不再管她,径直出了慈宁宫,往宣政殿那边过去,又吩咐两个小太监去召梅永和徐应白进宫。
徐应白到宣政殿时,梅永已经在宣政殿待了一会儿。
“微臣来迟了,”徐应白不紧不慢向金銮座上的魏璋行了一礼,“请陛下责罚。”
魏璋摆手道:“徐卿免礼。”
徐应白依言起身,魏璋看徐应白一脸病容,还命身边的太监给徐应白和梅永都拿了一张蒲团。
“谢过陛下,”徐应白淡声道,“不知陛下召见所为何事?”
“徐卿有所不知,”魏璋作恼怒状,“左相犯了欺君之罪,朕已下旨不日处斩,其余同党连坐甚众!”
“但官员升迁,”魏璋一双三白眼睨着徐应白,“朕拿不准主意,特召你与梅卿进宫商议。”
“原来如此,”徐应白故作惊讶,然后又一脸与有荣焉的样子,“得陛下信任,是微臣之幸。”
魏璋满意地看着徐应白的反应,得意地笑了笑。
“徐卿有何高见呢?”
徐应白微微一笑,波澜不惊的眼眸看着金銮座上的皇帝,温声道:“微臣举荐梅大人任左相。”
梅永震惊地扭头看向徐应白。
付凌疑在宫门外等了快两个时辰,终于看见徐应白出来了。
徐应白穿一件鸦青色的大氅,在簌簌落雪中格外显眼。
梅永与徐应白并肩而行,徐应白一手执伞,飞雪落在他脚边。
“你不为相,”梅永道,“虽说是暂避锋芒,过了魏璋那一关,但错过这一次,你办事也不方便。”
徐应白踩着落雪,衣袂翩飞,恍如仙人。他闻言转过头,朝梅永温和一笑:“梅先生比我更合适。”
“况论资历,您资历比我要老,”徐应白声音浅淡,“论势力,您任国子监祭酒,朝廷寒门出身的官吏,十之八九出于您门下,您上任左相,则寒门势力得长。”
“而我在朝三年,有两年的时间在地方为官,任京官不过一年多的时间,本任顾命大臣已遭群臣反对,如今我上任左相,难免遭人诟病,也不能服众。”
“再说……”徐应白长叹一口气,“之后若是四方征战,也由我这个太尉来管,太耗心气……我恐怕顾不了那么多事情,难免左支右绌。”
他又是粲然一笑:“我还想多活两年,好陪陪师父和静微,这么一看,还是先生合适,我啊,偷懒就好。”
“再说我也没吃亏,升迁里的不还是有我的人。”
梅永长叹一口气,自从谢旷将徐应白送来长安之后,他一直是将徐应白当作自己的孩子看待的。
可惜这孩子命途多舛,难有安生日子过。
梅永悲从中来,这便是天妒英才,慧极必伤吧。
徐应白与梅永在宫门口分开,等回到徐府,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用过晚膳,徐应白又回了书房。
他事务繁多,嘉峪关战事归他管,练兵也归他管,前些日子他身体好些时还常去与那些新兵同吃同住,亲手操练这些士兵。如今虽然去不得,却还是每日看曹树送来的折子。
除外,他还得帮魏璋批折子,原先他任魏璋的顾命大臣,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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