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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
徐应白并不忌讳让魏珩听这些,甚至有意让魏珩知道自己的意图和动作。
毕竟魏珩是他选的储君。魏璋不能成事,在徐应白看来,最便捷的方法就是——换一个皇帝。
所以他要教会魏珩什么是权术,什么是制衡。
而不负徐应白所望,魏珩比起魏璋来,确实更适合做皇帝。
他谦逊有礼,勤奋向上,有仁德之心。对于帝王之术也有自己的见解,性子也沉静。许是幼时疾苦的原因,他对身边的每一份善意都十足珍惜,除却人还有些胆怯之外,没什么不好的地方。更何况,他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之后加以教导,徐应白觉得是能把魏珩教成一个合格的皇帝。
况且……此时照顾了魏珩,日后魏珩当了皇帝,徐应白想,兴许与自己也不会走到狡兔死走狗烹的绝路。
不过,徐应白在心中叹口气,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廊外又飘起了雪,院子里面的梅树被雪附着,枝丫黑白斑驳,树梢上冒出几个粉红色的花苞,有一个花苞已经开了,迎着风雪傲然盛放着。
徐应白看了窗外一眼,又转头看向魏珩,神色无波,声音浅淡:“学到了什么?”
魏珩轻声说:“看起来不起眼的人和事,往往是破局的关键。”
徐应白闻言抬手拍了拍魏珩的肩膀,叹道:“要是静微有你一半认真聪慧就好了。”
“师兄很聪明,”魏珩认真道,“比我聪明。”
“你叫他师兄?”徐应白眼角眉梢染上一点笑意,“是他让你叫的?”
魏珩有些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
那日魏珩和谢静微初见之后,徐应白被召入宫中,留他们两个人在书房里面。两人写完课业之后休息,谢静微叉着腰对他说:“你是师父的弟子,那就是我师弟,你快叫我师兄!”
谢静微眼睛亮亮地盯着魏珩,还有点兴奋。
不怪谢静微如此开心,如今他是玄妙观辈分最小的弟子,见了谁都得恭恭敬敬地称呼,这时候见了魏珩,自然也想过把“师兄”的瘾。
魏珩看着谢静微,清透的眼眸动了动,开口道:“师兄。”
谢静微估计没想到魏珩真的会叫,耳朵蹭一下红了。
这之后,魏珩一直没改过对谢静微的称呼。
徐应白舒了一口气,无奈道:“小兔崽子不懂事,殿下别和他计较。”
“老师放心,我不会和他计较的。”魏珩认真说。
他话音刚落,书房门口刚好探出个脑袋,谢静微戴着个小道帽,十分不满地哼哼唧唧:“师父又悄悄教他,不告诉弟子!”
“那你过来,”徐应白闻言挑眉,一本正经道,“为师正好帮你看看你昨日写的策论。”
谢静微瞪大眼睛:“弟子才不要!”
说完着急忙慌地溜了,徐应白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笑了,只是没笑两下就开始咳嗽,脊背因为突如其来的剧烈咳嗽弯折下去,嗓间几乎起了铁锈味。
临近除夕,天冷得越来越厉害,徐应白因为畏寒,咳嗽得越来越频繁。
魏珩吓了一跳,六神无主地站在徐应白身边,没等伸出手去给徐应白顺气,就见书房的门骤然被人推开又合上,那个戴着紫金面具的带刀侍卫进了门,
魏珩眼见徐应白被付凌疑小心翼翼地扶起来,苍白的面色十分吓人,几乎和死人无异。
付凌疑一边按住徐应白手上的合谷穴,一边够了书桌上的茶杯,斟了一杯温水递到徐应白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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