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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应白闻言忍不住转了身,一脸不解地看着付凌疑,嗓音温和清润:“你二十来岁的人了,怎么和谢静微一个样,还同我讨蝴蝶?”

付凌疑低垂着眼,眼皮耷拉着,躲过了徐应白询问的目光,将痛苦与痴狂的神色压在眼底。

“我——”付凌疑颤抖着长吸了一口冷气,急促道,“我求你!”

他拿着长草的手指不自觉地颤抖着,胸腔震动,重复了一遍:“我求你……”

不是讨要,是求你。

一只蝴蝶而已,竟让眼前这个人用了“求”这个字。

前世今生,徐应白从来没听过付凌疑说这个字,一时有点震惊,怀疑面前这个付凌疑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编只蝴蝶不是什么难事。

但徐应白还是不解,于是淡淡问道:“若我拒绝呢?”

付凌疑僵了僵,随即发出一声轻笑:“……那就算了吧。”

他从来不想从面前的徐应白身上强要点什么,如果求不到,那就算了吧。

周围的空气也因此僵硬了起来,气氛有些冷。付凌疑收起自己发颤的指节,为了缓和气氛露出一个略显恶劣的笑,沙哑着声音说:“我去拿谢静微的。”

“嗬,”徐应白不客气地出声,被付凌疑的话逗得有点想笑,不赞同道,“多大人了,还和孩子抢东西。”

徐应白接过付凌疑手里面那支草,低下头给付凌疑编草蝴蝶。

廊下灯笼的暖光光映照他的面容,鸦羽般乌黑的眼睫在他的面容上留下一小片阴影。他下巴陷在洁白柔软的一圈绒毛里面,整个人显得温和又脆弱,好看得不可思议。

外面冷,徐应白手指冻僵,编得不太利索,最后编出一只有点丑的草蝴蝶。

徐应白有点嫌弃地看了一眼手上的草蝴蝶——他实在没编过那么丑的,然后他把那只草蝴蝶轻轻放在付凌疑的手心。

“给你。”

徐应白说,话音落下之后与付凌疑擦肩而过。

付凌疑低头看着这只丑丑的草蝴蝶,想笑一个,但最后却没笑出来,他充血的双目猩红得有点可怖,却一滴眼泪都掉不出来。

而另一边,走到一半,徐应白直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记忆里一晃而过的绿蝴蝶和人影让他下意识回转过头,但付凌疑已经不在原地。

徐应白摇摇头,觉得自己有点思虑过重,随即脚步不停往书房那边走去。

小年夜里的徐府安静和乐,子时就熄了灯,不比外面喧嚣热闹。

满花楼此时生意正好,庄恣被同门生拉硬拽来到青楼,正僵硬地坐在一众身姿窈窕的女子中间。

“哎呀!公子喝点酒嘛~”女儿家千娇百媚的声音贴着他耳边过去,吓得庄恣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红着脸站起身来,看见把自己拉过来的同门已经喝得烂醉,被一位咯咯笑着媚眼如丝的女子正拽往客房。

成何体统!

庄恣气得要死,正准备上前把自己那不务正业的同门给拉回来,就听见二楼忽然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衣衫不整的姑娘惊慌失措地从天字号房跑出来,一边跑一边大喊道:“妈妈!不好了!房老爷死了!!!”

这一声震得众人震惊,庄恣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从慌张的人流里面挤到天字号房,只见房内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口吐白沫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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