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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发现都没问题后,就把它们都小心收进了考篮里。
这会儿虽看着天黑,可也才戌时初,睡觉的话肯定太早。是以林远秋又拿出一张草稿纸,他准备先趁着这会儿有空,先思忖思忖其他几首诗赋。
这样等明日再写时,就会轻松许多。
……
第二日的早饭依旧是包子和稀粥,与昨日一样,四个包子林远秋只吃了两个。
剩下的两个,他准备也和昨天晚上一样,放到炭盆里烤热后当作宵夜吃。
吃好了早饭,林远秋没多耽搁,往砚台里添了几勺清水后,就拿着墨条开始磨起墨来。
林远秋的砚台是正形砚,砚池不大,磨一次墨写不了多少字,常常一天考试下来,就得磨上四、五回墨。按理来说,这样不得用的砚台早该换了才对,家里又不是没有旁的砚台。
可林远秋并没有这样做,哪怕再费时间,他也从未有过换砚台的想法。究其原因,大约还是这只砚台是爹给他买的缘故吧。
林远秋清楚记得,当初为了买这只砚台,他爹可是去码头扛了好几天的麻袋呢。
……
第一场的三天考试很快就过去,等到酉时大伙儿都交了题卷后,号舍的门锁就被兵卫们打了开来。
明日一早大家就要出了考场,所以这会儿正是大家的自由活动时间。
第139章 会试(三)
虽能走动自如,可也只允许众考生在自己号舍前的过道内走动。不然五千多人四处闲逛的话,贡院里就要乱成一团了。
林远秋也出了号舍,待在里头有事情要忙还好,否则就跟木头人似的肯定待不住,何况自己在号舍里已经待了三天了。
许是还有两场试未考的缘故,怕会纷乱了心神,大家都很默契的没有多提这场考试的事,并没相互询问考得如何,答的怎样。
再则考经义又不是考帖经,有着正确的答案。经义题的解答,每个人都不相同,所以就算问了,也统一不出标准的答案来。
贡院里的号舍按照千字文排列,林远秋他们这一排是“闰”字,共有五十多间,这会儿大家都站在过道上,看着人数可有不少。
既然不想聊试题,那么能聊的自然是自己了,考生们相互介绍着自己的情况,姓甚名谁,是哪里人,年岁多少。
说来,他们这也算是“同号之缘”了,若此次有幸能进一步,那么往后在官场上更是妥妥的“同年”。
如此一想,自然就更加亲切了。
有几个聊的特别投缘的,还提笔相互留了家中住址,便于以后书信来往,没有纸张就掀开衣摆,好让对方直接写在自己衣衫上。
林远秋从介绍中得知,自己左边这间号舍里的考生是山东曲阜人,今年已三十有四,听他自己说,今年已是他第五次参加会试了。
说这句话时,林远秋能明显听出对方话语中的惆怅。也是,会试三年一次,五次那就是十五年,从一个未及弱冠的青葱小伙,一直考到如今的而立之岁,心里的怅惘自然不是一般人能体会的。
而林远秋想到的,则是对方几十年如一日的苦读,不分严寒或酷暑,想想都很磨人。
林远秋试着带入自己,随后觉得自己可能做不到这样的坚持。
再听到这人说若是此次未中,还准备接着考下去的话,林远秋心中剩下的只有佩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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