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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心已毁，从此江岁清就是唯一修道者。”这时，陆闻道突然歪了歪头朝着萧别赋露出一个自嘲的笑。

萧别赋：“……”

他默默地后退两步，隐隐猜到“原作”的两人正在和天道对峙——照这么看天道似乎正站在他刚刚的位置上。

周遭安静半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江岁清”面色苍白，手中的剑也微微颤抖，他红着眼，声音越来越轻：“云清师父、白蓉儿、叶璇衣皆是你笔下……”

不知天道回答了什么，“江岁清”嘴唇一下子失了血色，很快便意识到：“那更早的罗家，燕轻云他们……”

萧别赋听不到天道的话语，却能看到“江岁清”踉跄着后退一了步，扯出一个苍白的微笑：

“……我费尽一生所追寻的道，不过是你笔下的三分墨水。”

一纸荒唐。

话题进行到这里，陆闻道的表情越发怜悯，也不去安慰他，只是冷冰冰地嘲讽道：“这算什么？天道对我们这些人才是真正的不仁。”

萧别赋心里一抽，虽知这是幻影，还是没忍住上前想去扶起“江岁清”，结果不尽人意，他的指尖刚穿过对方衣袖，两人便随着烟尘散去。

场景又是一换，此时没有了陆闻道的身影，只剩下面色冷峻的“江岁清”坐在一把残旧的木椅上对着面前的天道说着什么。萧别赋反应过来自己还在幻境之中，急急靠近两步，却见“江岁清”沉默半晌，突然伸手向空中一抓。

两人脚下的星河一片片地碎裂开来，萧别赋脑中突然响起一阵耳鸣，似是山河同悲，万兽哀恸，无声宣告着天道的分崩离析。

“江岁清”冷漠地看着满池星轨粉碎在自己眼前，垂下眼来敛去眸中的寒意，声音也低低道：“……没关系。”

他微微抬头，柔和的目光好似穿过层层岁月，和风尘仆仆赶来的萧别赋遥遥对视：“……我可以自己抢。”

这是什么意思？萧别赋心里涌起一阵又一阵的惊涛骇浪，让他望着江岁清金色的眼眸失了话语。周遭的景物再次褪色，重组成了熟悉的竹林。

身旁躺着的陆闻道变回了稚嫩的模样，正目光失焦地望着漫天飞舞的竹叶，神情似喜似悲，状若癫狂：“……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此时的萧别赋满腔疑惑得不到解答，见此情形粗鲁地抹过对方嘴角的鲜血，急切道：“天道残卷为什么记录了你上一世的结局？你最后看到了什么？”

被萧别赋扇了两巴掌，陆闻道渐渐回过神来，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最后呈现出一种如鲠在喉的复杂。他沉默地看了一眼萧别赋，欲言欲止，面色痛苦道：“……我不能说。”

萧别赋：“……”

拳头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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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圣诞快乐！！

有用的剧情写完了，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都是调情（）

2023.2.5已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