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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痛极了般紧紧揪着胸口的衣料,只一会时间连呼吸都隐隐微弱了下去。
他忍无可忍,向荀晏身旁的亲从问道:“张仲景可有同行?”
亲从慌乱答道:“张公尚在襄阳。”
襄阳疫起,张机不忍,荀晏便主动留了他在襄阳,道是路途不远,不用麻烦老师了。
荀攸当即令人将华佗提来。
“丞相……丞相下令……不可放此人出来……”
那小兵几乎差点哭出来。
荀攸冷声道:“事出有因,丞相若怪责皆归咎于我,速去无妨!”
不出半刻华佗便被人抓着飞奔而来,见眼前情形也不由面色一变,他挣开旁人,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来。
取针连刺几处大穴,犹嫌不够,又取小刀以烈酒洗过之后割破指尖,血色暗沉发黑。
直到那青年呼吸逐渐平复之后,华佗才拭去额前冷汗,嘱咐一旁的侍从去熬一碗平日常服的药,又特意叮嘱其中几味剂量需加重。
胸口瘀气略散,荀晏喘上了气,这才感觉神智慢慢回笼,胸口疼痛得麻木后反倒是感觉还能凑合。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被荀攸不容拒绝的按了下去。
“小叔父怎能回回来吓唬我。”
荀公达的语气近乎祈求。
荀晏很想哭,若是可以,他也不想半死不活的来吓人。
他躺下攒了一会力气,这才低声开口道:“是我不对。”
“你别生我气……”他缓了缓,又道,“其后诸事还请公达帮我。”!
第209章
江东正是人心惶惶之时。
相比曹操麾下不过是略有异议,孙权麾下才真是一片愁云惨淡。
少主年少,继父兄基业,虽是少年英才,却不及曹操可一言定事。
“羽楫万计,龙跃顺流,锐骑千旅,虎步原隰,谋臣盈室,武将连衡……”年迈的长者左右踱步,摇头晃脑,“曹公之势,安能抗之乎?”
坐在主位上的主君神色不变,只抚须沉思。
相比多年以前的稚嫩,如今的孙权已颇有威严,方颐大口,胡须茂密,是世人心中稳重而贵气的相貌气质。
那长者开口以后更是引起坐上江东士人的愁思。
数日以前,曹操水军顺江抵达赤壁,那空前的大军盛势他们都见过了,不知多少人夜中惊醒,恐惧于自己将面临的敌手。
见那长者仍要继续说,孙权无奈,开口唤道:“张公,张公,且喝杯茶吧。”
张昭似未听见,只痛心疾首的上前两步于孙权面前长揖。
“昔讨逆将军托我扶持幼主,今江东危难之际,以一郡之力何以战曹公百万之众?老夫实不忍见主公误入歧途!”
孙权当即不好了。
每每碰上这时候,这老头都要拿出托孤重臣的名头来压他,可他偏偏还真没办法怎么着。
他兄长临终前托孤张昭,甚至说出了仲谋不才,君可自取的话,他也确实凭借张昭所代表的江东士人集团坐稳了父兄的基业,但实在架不住这老头和他实在不对头。
未及他开口,外头已有人大步而入。
来人身形高大,相貌俊美,着一身银甲,行走之间的气宇轩昂几乎将座上一众老朽比作尘埃。
“张公此言差矣!”那人说道,“前日曹公兵至,初一交战,便已兵败而退军江北,可见曹公水军远不及我江东雄士,何以长他人威风而灭自家士气?”
张昭语塞,气恼之下甩袖而起。
“都督不督前线战事,是玩忽职守乎?”
周瑜一笑而过,他生得极为俊美,这般作态愈显姿容华美,他向孙权拱手作揖。
“自是有计可破曹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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