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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晏将曹昂搬到了长安。

箭疮处理得不够及时,即使后面他与张机马不停蹄重新处理了,但恢复得仍然不算好,一路上又几次重新处理,这才吊住了一条命。

发烧是难免的,曹子修途中醒来几次还是人事不省,荀晏最初尚且松了一口气,没有轻松多久又愁了起来。

他就怕命保住了,不知是否会留下严重旧伤。

对面当真是一开始就是抱着杀人心,未曾想过要留手,被曹昂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

荀晏干脆搬到了曹昂隔壁去,若是有事也能及时去看顾。

天水来的羽檄飞至,他走之后,陇西似是听得了一些风声,又蠢蠢欲动了起来,张既写的信精炼简短,却能看出他已有所筹划。

除却一些军报以外,他闲着无事便与张机争辩几句医术上的问题。

本已是荒废多年,这几日被迫打断了原本的计划,倒是有空捡起医书来,看看竟也胆大了敢和老师顶上几句。

他坚持认为华佗那麻沸散有点问题,其中有一味药加得太多,这才导致曹昂昏睡不醒。

华元化研究了这么些年,终于捣鼓出了他那领先时代不知多少年的麻沸散,但也并不如后世那般稳定,若非当时情况紧急,迫不得已,可能也不至于用上麻沸散。

张机觉得那无伤大雅,毕竟他也参与了后期研制,如今昏睡他认为只是因失血过多虚弱所致。

争辩许久没得出个结论来,二人却也不恼。

张机倏而叹道:“你当年不如随我行医去。”

他这徒弟身体不好,心思重,却又偏偏走了一条坎坷磨难的路。若随他云游山水,何至于熬成今日这样子?

“老师何出此言?”荀晏笑道,“我吃不起游医的苦啊!”

每日背着药箱翻山越岭的,他感觉自己会直接倒在路上先。

未及张机反驳,守在曹昂屋里的侍从便匆匆赶来,道是曹昂醒了。

屋内味道不怎么好闻,榻上的青年人这几日也被折腾得瘦了一大圈,本是偏黑的肤色都被养得白了回来。

荀晏唇角的笑意淡去。

他确实是将曹昂当成了半个学生,半个自

己人来看,若说没有怜惜痛心之情也是不可能。

“咳……”曹昂今日看上去好了不少,他声音低弱的说道,“荀君……何以面色如此难看?”

“自然是忧心子修,”荀晏说道,他近前来垂眸把着脉,“还需休养,其余无虞。”

曹昂微微动了动肩膀,倒吸一口冷气,他一边吸着气一边问道:“不知……今日是何日?”

他过得稀里糊涂,大脑一片杂乱,昏迷前更是一片混乱,直至现在都未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的仍然信任着眼前的人。

荀晏一怔,他低声答了今天的日子,未等曹昂反应过来,便沉默的侧身让张机上前看诊,待确认了曹昂情况稳定后便离去了。

他在屋外站了片刻,这两日频频发病,走了两步竟是晕眩麻木得无法动弹,只得扶着门框缓了会儿。

他想,他应该得先开始写自劾书。

未及他写完,邺城来人已至。

曹操本就欲召曹昂坐镇邺城,只是晚了那么几日,如今使者干脆直奔长安而来。

比较令人头疼的是,来者竟是曹操的妻子丁夫人。

那位夫人一来就直奔曹昂所在,对着养子默然流泪,哭泣不已。

虽非亲子,但曹昂生母过世得早,自幼就是养在她的膝下,早便是当成亲子来养育,此行本欲亲自来带儿子回邺城,哪料闻得这等噩耗。

荀晏感觉十分头疼,又有些无措,干脆闭门不出。

毕竟他还被迫顶着个犯罪嫌疑人的倒霉头衔,而且他心中确实是有一些负疚感,就像是没有看顾好家中晚辈一般。

只是丁夫人却执意要见他一面,他无法,只能相见。

那已是中年的美妇人风韵犹存,如今哭得双眼红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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