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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没一个能入眼的,都比不上已故多年的荀叔慈。
他想着这种症状应该就是标准的白月光情节了,陈老爷子若是清醒,必然不会背后吐槽别人的。
陈纪专心学问与教养家中子弟,这两年安定下来后整理了年轻时遭党锢后写下的东西,以及漂泊在外断断续续所注言论,整理了一本《陈子》,凡数万言。
荀晏尽力配合,在陈群与荀祈背后的‘帮助’下,倒也能和陈纪就着经义著书辩得有来有回。
陈纪对着友人比待他人都放松了许多,滔滔不绝讲着,但声音仍是慢慢微弱了下来,最后他仔细看向了友人的面容。
“叔慈多年未老也。”他喃喃说道。
荀晏憋了半天,勉强憋出了一句:“元方亦盛年。”
陈纪幽幽道:“我已垂垂老朽,何来盛年?狸奴何必与我说笑?”
啊。
荀晏与陈纪对视,老爷子目光清醒,眼底已有笑意。
荀晏缓缓收回了搭在陈纪手背上的手,欲哭无泪的笑了笑,“多有得罪,还望伯父莫要见怪。”
“还得见怪,”陈纪道,“面色如此,必是带病而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何能不自惜?此第一错。”
荀晏连连点头。
老爷子继续训斥:“学问生疏,皆是长文与伯旗提醒,此第二错。”
最后他上上下下看了看逐渐萎靡成鸡崽的荀晏,说道:“直呼长辈表字,此第三错也。”
“噗嗤。”
荀晏转头看向了一本正经的荀祈,只感觉他的嘴角在不断抽搐,一旁的陈群仍是面无表情,但荀晏偏偏觉得他眉眼间多了一缕极浅淡的笑意。
“此三错,老夫虽非荀氏长辈,亦是汝父平生至交,清恒以为该如何罚?”
陈纪咳嗽了一声问道。
荀晏坚强的挂起了对长辈特攻的笑容,一手摸向了陈纪的手腕,一边道:“晚辈不才,于岐黄之道尚有所通,不若为伯父瞧一瞧。”
“不必,”陈纪有些嫌弃的把手塞到了被子里去,“清恒自己尚且如此,还为他人看病?”
[噗嗤。]
荀晏感觉自己又一次受到了暴击。
陈老爷子指了指放在边上的竹简,道:“便罚你抄录回去,仔细研究,研究到病愈为止。”
荀晏被扫地出门了,抱着一大堆的竹简,他惆怅的看着外头的荒野。
“叔父?”
荀祈自后头走来,接过了那堆竹简,“陈公看重叔父。”
“我知……”
荀晏低声道,望着身后安静的庭院,终究是叹了口气。
“行矣。”
他终究又要告别一个故人。
两日后,陈纪陈元方与世长辞,享年七十有余,也算是这个时代的高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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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收到这消息时正一个人躲在营帐里生闷气。
其实他刚刚完成了一个古今少见的奇迹,以少敌多打败
了袁绍大军,借乌巢被烧与张郃来降之势大破袁军,逼得袁绍只得弃军渡河逃亡。
那场在官渡上演的大战注定要留名史册,让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扬名于世。
但他的烦心事显然比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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