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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刺入时的角度,或许还有别的蛛丝马迹……

有些东西放在一个行医多年的老医生眼中,他根本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

“清恒可知心疾如何而生?”张机面无表情,也不待人回答便自顾自说了下去,“思虑烦多,心劳生疾。”

……言下之意是叫他别瞎想八想了。

医者开始大刀阔斧的给他拆绷带,重新涂药,动作看似粗鲁,实则又是再小心不过了,就是隐约能见动作中莫名蕴含的怒气。

荀晏龇牙咧嘴好不凄惨,一双杏眼中都带起了生理性的水雾,他从来不是什么能刮骨疗伤的猛人,只是有时候比较能够狠得下心来罢了。

他觉得自己应该想办法转移一下这有些逐渐不妙的气氛。

“听闻司空患头风之疾,发作时头疼难耐,如今如何?”

他企图做一个关怀老板的好员工。

“虽难治愈,亦可缓解,”张机徐徐道来,“究其原因,还是思虑过多所致。”

“……啊那奉孝——”

“他好得很,把他的酒搬走即可。”想起另一位从不听话的选手,张机手下也不由得一重。

荀晏思来想去终于又想起了某个被他忘到角落里的人。

“那正平呢!”他用一种熟稔的语气,仿佛与祢衡很熟的模样,“他的疯……咳,狂疾如何了?”

张机终于停了下来,他说:“祢君文采甚佳,机颇有所得。”

荀晏大惊。

祢衡的文采他没怎么见识过,但他

骂人的文采他倒是见识过,谁知道他老师颇有所得,得的是些什么东西!

张机凑了上来,摸了一把他的额头。

“……烧多久了?”

……他还是躺平吧,荀晏想着,但他又不能在这个点上躺平,他还有很多没做完的事。

张机望着他的神色,终究是长叹一声。

他算是运气不好,好端端收了个学生,天赋倒是不差,努力也是不少,可偏偏他心里装的东西太多,不能专精于医道,还偏是个身上带病的。

“近日可有胸闷心悸之症?”他问道。

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后他才略略松了一口气,随后而来的是已经压制许久的无名之火。

“狸奴真是叫人惊喜,”张机冷笑道,“不过是出来自己过了几年,竟能将自己折腾得亏损成如此……”

“若非令君有所察觉,狸奴怕是视我与尸柩无异……”

……

荀晏这会相信老师大概……是和祢衡学了两手。

那毒瘤真的好全了吗?怎么还带传染其他人的?

张机变着花的慰问了许久才堪堪停下,眼前在外头一向是冷淡严肃模样的人现在乖得和小绵羊似的,安分挨骂……虽然这人心里头可能远远没有外表那么安分。

“荀清恒,”他正色道,“有一不可有二。”

他这次用的语气格外重,他虽不通晓那些弯弯道道的事,但他也是会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即可,他也愿意为学生守下一些秘密,但他不能见着某些人直接失去分寸。

“是我轻率了,”荀晏低声道,随后又道,“老师可否暂且莫要告知棐兄长?”

张机扯着嘴角笑了笑,也不知算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荀棐安置好带来的部下,待进到中军帐时,只感觉气氛格外诡异,连他这种粗神经都感觉到这种诡异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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