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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眼底。
她记得自己曾经确实是那么深爱自己的夫君,认为他是自己的英雄,自己的所有,直到她像一只没人要的宠物般被遗弃在长安。
“去吧,”她拍了拍吕雯的手背,“这几日好好歇息,你阿父应是没空来寻你了。”
吕雯虽觉阿母今日有些奇怪,迟疑了一下还是离去,她在门口见到了那位颇得大人宠爱的任夫人,说来奇怪,别人家正妻与妾室间总会有些龃龉,但她阿母却与妾室关系极其亲密。
屋内方才还一脸温柔的妇人疲惫的倚在案边,半张脸没入了黑暗中。
“
我疯了吗?”
她问道。
任红昌摇了摇头,回身将门关上。
严夫人抬起了头,神色漠然。
“我只是想要报复他。”
这个离经叛道、伤人伤己的念头在她的脑海中徘徊了许久了。
她曾经被抛弃,流浪在长安城中,也曾经亲眼看着自己的夫君与别人的妻室苟.合,看着他从马上肆意的将军变成猜忌他人的掌权者。
她想把女儿嫁给袁术之子,因为她认为那时候的袁术会是个好归宿,他们门当户对,但那一次被陈氏父子阻止了,而这第二次便不再是求娶,她的女儿只是变成了两方势力博弈之中的棋子。
“您考虑好了就行。”
任红昌仍然温和,不见惊讶之色。
严夫人看向了这个自长安城破后便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妾室,她木然动了动嘴唇。
“你又为何?”
那依然年轻貌美的妇人怔了怔,她侧着头,发髻上的银钗随着她的动作晃了晃,她想了想说道:“我只是想要有个立足之地罢了。”
州牧府后是一片面积不小的马场,专门供那些精力无处挥发的大兄弟跑马,马蹄溅起黄沙,长槊在冲刺间砍下了前方的木桩,轻松写意,边上围观的将士当即鼓掌欢呼了起来。
吕布却神色淡淡,倏而他瞥见空中似有一物划过,他翻身仰倒,整个人几乎掉下马背,边上的士卒不见担心,反而嘻嘻哈哈笑了起来。
他抓起了悬于马侧的弓箭,翻身仰射,箭矢如风,他一箭射出也不看结果,有些兴致索然的将弓箭扔回去,勒马停下。
“将军神技矣!”
捡起猎物的士卒高举那只大雁喊道,边上人与他一同兴奋了起来,仿若完成这等壮举的是自己一般。
一片欢声笑语中,有士卒匆匆而来,面色惊恐,他附吕布耳边轻语,只见吕布面色大变,连脏了的衣裳也不换,径直上马向城门去。
外头已是一片惊慌之态,士卒、百姓皆不知所措,而城中,昏黄混浊的河水已没过了赤兔马的马蹄。
赤兔马渡水如平地,他不管水流的冲击力,径直前去了城门口,外头已成了一片汪洋,河水漫过壕沟,冲入城中,将低洼的下邳当作了聚水盆般。
目之所及,皆是被河水淹没的土地,庄稼、林木皆为河水所没,河水中漂浮着木板、树枝……
吕布下马,半条腿都没入了水中,他俯身从水里抱出一个小女孩置于自己的马上。
“将军!”
将士们纷纷望了过来,成千上百人的目光落到了那站在水中的将军身上。
吕布闭眼。
水淹下邳的关键并非在淹,而是困,他们能撑一时,又岂能长久,莫非……如今真是天亡他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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