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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士卒面无表情望着他,他们大多是新招募来的士卒,对于新的将军没有太多的忠诚,只是感激他能够叫他们吃饱穿暖,有个归宿而已,而眼前这些地头蛇也是他们曾经都有所耳闻的。
荀晏把玩了一会桌案上精致的金玉所制的如意,他看上去并不生气,甚至隐隐带着些许笑意,他看向了那人,正欲说话却蓦的卡壳了一下,他淡然自若的看向了身边的亲兵。
“田,田……”
有人轻声提醒道。
“田公,”荀晏顺势说道,仍然带着那种不入眼底的微凉笑意,“公莫非忘了昨日袭我部下之事?”
“不过是我这的规矩罢了,如何能说是袭击?莫要污蔑于我等!”
田公瞪了瞪眼,丝毫没有服软的意思,甚至还悄悄挥了挥手,荀晏看见门外有了些许动静,他并没有给予太多的关注,只是把视线再次放回了眼前人的身上,上上下下看了几圈,大致明白了诸葛瑾的苦恼。
碰到一些听不懂人话,完全无法交流的人,似乎确实无法使用一些友好的手段进行交涉,那只能由他来进行一些肢体上的友好交流了。
他审视的视线显然激怒了面前的人,苍老的长者发出了如破风箱一般刺耳难听的气音。
“本以为颍川荀氏也算大族,如今看来未必如此,”他怒道,“黄毛小子而已,莫非是效仿诸如董贤之人,委身于宦官之后方得如今之位,天下人不齿耳!”
“所谓刺董,其中更是诸事难言,老朽看倒似是行了娈童之事这等不光彩的手段,谁人不知,天下唯宦官不蓄须,荀君已二十有余,为何还不蓄须?”
这一溜话出来,在场不少人面色都一变,向来严谨寡言的诸葛瑾也都悄无声息的站了起来,堂上一片死寂,荀晏本人都被他干懵了一瞬。
“田公所言差矣,”却是角落里头有人先开口了,那是个不幸被波及的宾客,穿着平平无奇,只是样貌俊美,体态雄伟,尤其蓄着一把漂亮的美须髯,那人说道,“公所言皆捕风捉影、不知真假之事,如此平白无故污人清名,非君子所为,恕琰无法认同。”
说罢他将手里的酒水往地上一洒,然后镇定自若的坐在原地等候
着,从头到尾连神色都没有怎么变动过,也没有什么惊恐之色,就只是单纯的在一群武装分子准备发生暴动之际出来发表一下自己对于某一方的鄙视而已。
荀晏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颌,发现自己竟然成功的在一天之内背上了娈童,宦官的名号,他竟一时之间生不起什么愤怒的情绪,只对于广大人民开阔的想象力感到钦佩。
他按下了诸葛瑾的肩膀,握着腰间剑柄看向了那位仍然趾高气扬的田公。
“好吧,那公敢与宦官之辈比几剑吗?”
他无所谓的说道。
田公自然不肯,所以荀晏只能使用了一些武力,这是一场碾压式的战斗,因为敌方的将领近在眼前,即使他身侧尚有多名部曲在保护,可奈何那位将领实在年迈,以至于他的大脑运转也非常的缓慢。
荀晏不费吹灰之力的俘虏了那位将领,门外已经布置好的人早就解决完了一切。
他用冰冷的剑尖挑起田公臃肿的下颌,看到一缕缕斑白的胡须落下,似乎直到这时候,田公才突然之间明白了形势,他开始闭上了嘴,容忍着他口中的小儿辈现在无礼的行为。
接下来的事情是无趣的,荀晏按部就班帮他剃了个胡子,向着还在的诸人发表了一下处刑前演讲,深刻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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