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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一怔,本来准备好的说辞一时竟说不出口。

“多谢将军关怀,”他叹道,随后很快又一次正色道,“是何人与将军谏言?此人恐有挑拨之意,不可再留。”

当一时的愤怒平息后,如今冷静下来看,曹操也发觉自己这事做得不厚道,杀边让,百害而无一利,既无法震慑兖州士族,恐怕还会激起他们的反抗之意。

谏言之人……

他锁眉凝神片刻,点头应道:

“依文若所言,操自会询问发落。”

“事既已如此,将军应好生安置边文礼家眷,安抚兖州士族……”

荀彧不再纠结于前事,冷静而有条理的为曹操分析后续如何弥补。

曹操一一应道,眼神却落到了地上那两块碎玉上,一时有些出神。

“将军。”

荀彧蓦的将曹操叫醒。

“陈宫不可共计也。”

他平静的说道,不再如以往称呼表字,而是堪称冷漠的道出了这个结论。

曹操阖上了双目,指尖抚在腰间腰带上所缀的冰凉玉石上。

玉已碎,却终究是可惜了公台啊……

“嗯。”

他再次睁开双眼,眼神冷漠。

二人方才商议完毕,门外便忽有亲兵急匆匆进来,来不及行礼就道:

“将军,曹——”

他话说一半,后头就有人冲了进来,来人却是一脸失魂落魄的曹纯。

年不过二十三的年轻将军如今一脸自责,风尘仆仆,进来便重重跪在地上,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重的响声,同时也宛如不详的钟声敲在了曹操心底。

荀彧心底也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曹纯下一刻便哽咽着说道:

“兄长,伯父受奸人所害!纯……纯晚到一步,未能救下,请领军法处置!”

说罢,他便重重一头磕在了地上,啜泣不已。

而上首却久久未有所语,曹操闭着眼睛挥退了要上前来扶他的亲兵,缓缓坐了下

来,扶着额头,良久才抬起了头来。

“何人所为!”

他嘶哑着声音问道,眼中浮起了血丝,竟显得如恶鬼一般可怖。

“此人乃陶谦麾下都尉张闿,纯至时,伯父已去,只救下了德儿一人。”

曹纯愤恨的说道,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恨意。

“张闿,张闿……”曹操喃喃念叨着,忽而暴起,推翻了身前书案,怒喝道,“陶谦匹夫!”

“我誓杀陶谦!以慰家父在天之灵!”

————

兴平元年的夏天,刚刚归来不久的曹军又一次开始准备出征事宜。

曹操父为徐州牧陶谦所害,故其志在东征,以报父仇。

麾下军士与谋士皆无二话,不敢相劝,连荀彧也只能认同曹操东征的决策。

一是因为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不管张闿究竟是不是陶谦指使,但张闿总归都是陶谦麾下将士。

二是因为征徐州本就是计划之中的事情,只是如今此事被强行提前,时局尚不稳定,可这时候曹操已不愿在听他人所言。

兖州如今乃四战之地,如履薄冰,北边是袁绍,南边是袁术与刘表,西边则是在李傕郭汜手下的长安与雒阳,哪个都不是好啃的骨头,自然只有东边的陶谦还算个软柿子。

若是有意要扩大势力,那便只有侵吞陶谦掌控下的徐州。

只是现今兖州内部不定,断然不是个外伐的好时机。

衙署内,来往文吏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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