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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认真的打量起了这位许久未见的袁公。
相比昔日一见,袁公仍然姿容出众,只是眼底添了一分挥不去的疲惫。
出身大族,姿貌威容,如此之人,又愿意屈身爱护人才,很难叫人不为之倾心,士无贵贱,皆愿为其宾客。
但能得人才,能不能用人才却也是关键。
“清恒可愿与友若一道留下?”
袁绍似是已察觉荀晏的淡淡,他直接问道。
荀晏垂眸,他觉得袁绍想要的,似乎并不是他这个人。
[吉祥物,]清之突然说道,[他想要的是一个吉祥物而已。]
是啊,要论人才,他袁绍坐拥宾客无数,自然不缺,纵使是丢个荀彧也能够淡然自若。
那他图什么呢?似乎也只能图颍阴侯这个名号,以这个刺杀董卓的名气来壮大自己的声望,
得人心,并且进一步绑住荀氏一族。
所以他想令荀晏出仕于府下,想要的却不是荀晏,而是一个有着颍阴侯爵位的荀氏子。
“袁公与鞠将军有何冲突?”
荀晏蓦的问道。
袁绍笑意淡了些,这番问题实则有些逾越,但他向来对于招纳人才一事很有耐心。
“鞠义骄纵,略施小惩。”
他淡淡说道,并不加以细说。
“清恒可有考虑好?”
袁绍转而关切的问道。
荀晏请辞回家仔细思虑,袁绍也不恼,总归也不急,便将人放了回去。
其后再问,却只得颍阴侯抱病在床,近来无法回应。
派人一看,见颍阴侯似乎是真病,袁绍也只能暂且作罢,心中却不免有些叹息。
他也知晓荀晏应当有些微词,但他也确实难给他安排一些实权的位置,一名有实权的颍川系县侯会打破他暂时稳定的势力结构,旁的不说,冀州士族肯定有意见。
而荀晏却是欲哭无泪。
他那日回来,想着不欲出仕,又怕袁绍再问,便往床上一躺,朝外头说自己生病了,结果一觉醒来睁眼就看见张机站在他床头,带着一些令他毛骨悚然的笑意。
随后他假病成真病了,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两日没醒来,也不知道老师给他灌了些什么药,连袁绍派来的人瞧见他这番模样都吓了一跳,生怕他要不久于人世,询问要不要广觅良医。
臭气熏天的苦药又被递到了面前,张机面无表情看着他,两人凝视片刻,终究是荀晏服了软,乖巧的接过药往嘴里灌。
姿势狂放而粗暴,势必让药不在嘴里多停留一秒钟。
张仲景这才面色缓和了一些,摇着头收起了药碗。
“这病终究是要养着的,这两年亏损甚多,只是未发作出来,清恒还得重视。”
他这般说道,心下却有些忧虑,荀晏与荀靖不同,荀靖大半生都是太平岁月,自然能够好好休养,但荀晏所要面临的,却是望不到头的乱世。
他难得惋惜的看着自己的弟子,想着软言劝说几句,却见自家弟子皱起了一张俊秀的脸蛋,吐着舌头还要说道:
“老师有空担心
这个,还不如担心担心自己的婚配之事。”
张机瞬间收起了方才的怜悯之心,冷着脸对着他好生指责了几句,还考校了几番医经的内容。
荀晏这两年疏于学业,回答得磕磕绊绊,有些跟不上张机愈发先进的理论,最后无言的埋头埋进了被窝里。
没脸了,他感觉自己像个摸鱼被老师抓了个正着的坏学生。
师徒两人问答没有持续太久,荀晏又昏昏欲睡了起来,他砸吧了一下嘴,回味了一下方才的味道,应该是放了些安眠的草药,然后又被那味道恶心到了。
张机见好就收,不知何时已然离开,荀晏昏昏沉沉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再一次醒来时愣是有一种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他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感觉浑身虚软得不像话,他寻思这不是病出来的,而是睡出来的。
门外有人轻轻进了屋,那人见他起来了一怔,至榻前摸了摸荀晏的额头,一双手带着凉意,白皙而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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