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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骞想生气都不知道该怎么生气,只觉得整个人郁闷极了。
吃完饭,秦故带池言去了他以前住过的房间,他从小在秦公馆长大,却对这里没什么感情,搬出去后,回来得更少了,只偶尔回来看一趟林婉云。
复古式的房间,整体色调偏暗,午后的日光洒落在木质地板上,楼上有个可供小憩的小阁楼,轻风吹拂,窗外树影摇晃。
秦故在前面开门,池言跟在他的后面,冷不丁问他:“你什么时候想过?”
“婚礼么?”秦故回头,见他乖乖地看着自己,没忍住摸了下他的头,“领证的时候我就想过了。”
池言被他的话愣了下。
这么早……
他那个时候只想着什么时候离婚。
房间很久没有住人,但依然会有佣人每天打扫,里面干净又整洁,所有东西都整整齐齐放在原位,池言看着屋内的布置,仿佛看见了从前的秦故。
积木、拼图、玩具……都带着岁月的痕迹。
池言看向离他最近的兔子摆件,还没走近,就听见秦故对他说,“我小时候养过一只小兔子。”
池言不可思议抬眸:“小兔子?”
他很难将秦故和这种柔弱可爱的小动物联系在一起。
“嗯。”秦故没有多说:“后来它被送走,我就再也没有养过了。”
池言点了下头,没再多问,直觉告诉他,这对秦故来说,可能是一段不太愉快的经历。
他连忙从兔子摆件上移开视线,余光不小心扫过柜子上的相框,看见照片上面的面孔,他的目光不由定住。
那是一张合照,一个青年和一个少年并肩站在一起,眉目间几分神似,少年眼神有点冷,青年气质温文儒雅。
池言不由地想起了那晚晚宴上的那个人。
见他看着,秦故拿起相框,对他说:“这是我哥,之前跟你说过,他很久以前就去世了,这是我和他唯一的合照。”
池言轻轻嗯了声,秦故跟他说过,但没说太多,那些已经成为记忆的过去,似乎都被秦故全部隐藏了起来。
有时候,池言觉得,秦故把一切都做得很完美,却唯独忘了他自己。
他想起祁非扬说过的话,动了下唇,有些欲言又止,他想让秦故对他完全敞开心扉,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秦故将相框放回原来的位置,见他似有话要说,主动问他,“怎么了?”
“我……”池言抿了抿唇,抬起眼,定定地看向他,在心里默默做了个深呼吸,“我已经知道了,有关爸和妈的一些事……”
他放柔了语气,玫瑰色唇瓣半张半合,“可以告诉我吗?我想知道,你的所有。”
那双眼睛清澈透亮,好似一块透明的琥珀,一眼便看进内心的最深处,让原本尘封的心也跟着逐渐变得柔软。
秦故与他沉默对视着,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了口,“我从小是在我哥的光芒下长大的,在我爸眼里,我哥才是他真正的儿子。从我记事起,他就从没正眼看过我,只一心将我哥培养成秦家的继承人。”
池言安静听着,默了一下,秦故的童年和他的完全不一样。
秦故继续说:“我哥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从小到大都很优秀,在处理公司事务上能力也很出众,大家都默认,他将会是我爸的接班人。”
他说着,语气一顿,“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后面会发生那样的意外。”
池言知道,这个意外就是车祸。
车祸夺走了秦疏的生命,也让整个秦家陷入一片阴霾,那段时间,在秦故的记忆里,申市一直在下雨,从没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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