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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冷,她的手有点发涩,其实弹的并不是很好,但没人在意。
她与寻常的琵琶乐伎不同,她不是乐户出身,不是打小学的歌舞,所以她的技艺从不是最好的。
她知道琵琶是锦上添花。
果然,哪怕琵琶弹得不好,玉娘还是被留在了长史府。
后来,那位吴长史年满三年,调任离开洪州回京城。因其夫人亦为世家出身,吴长史便不打算把玉娘带回京城,为了个乐伎若是惹得夫人和夫人的娘家不快,实在不上算。
玉娘就又被一顶小轿送回了罗家。与去时一样,她身上只有罗衣与琵琶。
后来,又去了哪里呢?总之,就这样过了九年。
这次,玉娘见罗家主吩咐的郑重,又令人给她裁最时新的罗衣。原以为,又是一位吴长史,好在……
思绪走远,玉娘手下就拨错了弦。
她原以为不会有人发现,谁料正在说话的姜侯,忽然停下,注目于她。
“是不是手冷,才拨错了弦?”
玉娘呆怔怔的,见姜侯解下身上的披风,递给身边一位凛然威严的女亲卫:“坐在风口,穿的太薄了。”
肩膀上微微一沉。
玉娘身上多了一件绣着流云鹤羽的披风。!
第224章 姜侯的‘本意’
“敢问姜侯何时驾临洪州,让我等略尽地主之谊?”
对在座诸世家家主来说,方才相谈过程中姜侯忽然停下来,令人给场中琵琶伎添件外裳,是今日最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过,以此倒是可见姜侯也是爱赏舞乐的风雅之人,连乐伎错了弦都听的出。
罗家主正好再趁势提出,除了玉娘外,多送几个乐伎给姜侯以‘解闷娱情’。
见姜侯未拒绝,他便更放心一点。
更大着胆子问了一句姜侯的行程。
只见姜侯持杯,似也有些倦怠之意:“本侯至江南西道,巡察之余,原是为了养病的。不料滕王告举,滕王乃陛下叔父,所告者不得不禀于京中。”
这话世家是信的:一来,姜侯到江南西道便直奔庐山拜访孙神医;二来,如此这般好宴珍酒,然姜侯却依旧是以樱桃酿代酒,滴酒未沾,想来也是病中的缘故。
众人心有戚戚焉:都怪滕王啊!简直不是人啊。
你自己干净啊?竟然还恶人先告状,举告旁人?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姜沃端着杯盏,望向浔阳楼外的春光白云,真心道:“我亦欲早早完了差事,离了江南西道才好。”
她的计划已经制定完了,真希望黑齿常之赶紧到,开始平推。
其实巡按使持尚方剑至此,是可以调动当地府兵的,姜沃原本是想着她先用当地州县兵士开查几家。
然而被媚娘传来的飞表严令禁止:当地署衙历任官员与世家多有沆瀣事,府兵难道就保险吗?
告诫她不许私查。
于是在黑齿常之到之前,姜沃就只能整理下各种状告,以及派出去的亲卫收集的各色情报。
然后盼星星盼月亮之余,继续飞表传信回京……开始催裴行俭,像个复读机一样:守约啊,劝农使选的怎么样啦?
故姜沃这一句‘欲早离’的感慨,实出自真心。
而听姜侯说出这一句,在场世家家主真是‘如听仙乐耳暂明’!以至于姜侯下一句话也被他们理解为了别的意思。
只见姜侯露出一个官场标准的浅笑道:“只是天后有诏,令我彻查状告事。为臣者自要奉诏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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