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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居然圈地盖空仓库玩……
他叹了一口气,感受到了一种荒谬的疲惫。
“再议吧。”
【那么,到此为止,我们已经浏览三个盛唐的小故事。这些被笔记与野史记录下来的段子实在不算显眼,它既没有记载朝廷的殷富,也没有描绘军力的强盛。但up主仍然非常喜欢这些段子,因为它显露出的,是独属于大唐的,某种“盛世的气质”。
什么是“盛世的气质”呢?概而论之,便是一种习以为常超脱——强盛已经到达了极点,以至于求之不得的领土与金钱都是随手可见的俗物,于是由上而下都变得平和,再也不会被区区的俗物打动。人们将强盛与繁荣视为天经地义的常态,对辉煌的盛世已经毫无自觉,甚至会不由自主的说出某些匪夷所思,完全超乎正常国家理解的话语。
想想吧,如果某个唐朝官员在朝廷抱怨数万里的疆域实在太难管理,那有幸旁听的高句丽、吐谷浑诸国的使者是什么心态呢?
up主代入想了一想,觉得要是没有禁军看着,我高低得给他一拳。
也正是这种从容超脱的气质渗透于大唐的每一个阶层,才缔造出了自信、开放、无所畏惧的盛唐气象。
为什么会自信、开放、无所畏惧?因为大唐太强了,太强了,强得无与伦比,强得不可思议。这种强盛甚至形成了某种天经地义的心理暗示——大唐必然是天下无敌的,既然大唐天下无敌,那我还要畏惧什么?
这是真正的盛世的气味。毫无掺假的盛世。 】
听到此处,即使以杜如晦、长孙无忌等重臣的城府,手上拈住的墨笔也不觉微微颤抖。在这匪夷所思的“盛世”面前,诸位重臣固然喜悦快慰,不能自已,但在兴奋之中,却也难免有挥之不去的怅惘。
——是啊,那是真正盛世的气味,可遇不可求的气味。
几位相公都是从隋末乱世中走出来的人,平生见过的生死离乱、国破家亡,实在是太多。这些苦难永久的改变了他们的心态,在思想中打下了谨慎与戒惧的烙印。这样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即使身居高位,依然不能忘怀。
也正因如此,他们也从未体会过这样恣意自如的盛世气味……重臣们小心得太久,思虑得太多,以至于已经想象不出一个无忧无虑、放肆无忌的国家。
大概只有从未被辜负、从未欺压、从未被伤害过的百姓,才能孕育出那种近乎于天真浪漫,又无畏无惧的气质吧?
……真可惜啊,他们已经很难体会到这样的气质了。
在这样盛大的繁华面前,久经乱离的人总难免黯然神伤。但名臣毕竟是名臣,在黯然神伤之余,腾腾燃起的却是火焰一样的雄心——原来大唐可以有这样的盛世!原来这样的盛世也是可以以人力缔造的!
既然如此,那么老臣何敢辞让,老臣何敢辞让?!
【这种勇猛奋进、无所忌惮的气质,在华夏文明中出现得实在不多。大概只有强汉之时,孝武皇帝的“寇可往 我亦可往“,或者陈汤陈将军那句“明犯强汉者,虽远亦必诛之”可以比拟——那是华夏文明的青春时代,飞扬绚烂,跳脱无忌。
不过,即使是强汉的气质,亦不能完全媲美盛唐。强汉“复九世之仇”,毕竟还要隐忍蛰伏,才能有一夕报复的快感;而盛唐报仇,恐怕不会过夜。
举个例子来说,大汉苏武被匈奴扣押之时,怒骂单于:“南越杀汉使者,屠为九郡,宛王杀汉使者,头悬北阙,朝鲜杀汉使者,即时诛灭。独匈奴未耳!”,毕竟还要等到汉兵攻破匈奴王庭,才能斩下单于头颅,一雪前耻。而我们熟知的另一位唐朝使者王玄策,那似乎就并不需要劳动唐军出手了。贞观二十一年时,人家自己发挥主观能动性,一人就能调兵遣将,灭国擒王,覆灭天竺若等闲。丝毫不用中央操心。】
被巨唐的繁盛刺激得有点发怔的李二陛下终于反应过来了。他下意识发问:
“这王玄策是谁?”
能一人灭国的奇才,当然不能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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