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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毛脏兮兮的，嘴里拖着一条死鱼，看见他先是愣了十几秒，然后开始恶声恶气地叫，一听就知道骂得很脏。

许晨抱歉地开罐头安抚它，白猫缩在一旁，一边吃罐头一边抽空抬起头来骂人。

艾德里安帮许晨收拾东西和证件，然后陪他去找文森特办手续。

在许晨交代工作的时候，文森特用手搓着脸，一脸的苦恼：“唉，早知道你会走，没想到这么快。”

许晨无意让分离显得这么沉闷，打趣到：“我都不知道自己会走，您怎么知道了？”

“拉斐尔大人、那个画家舒尔曼，还有稽查局的艾德里安，三天两头往你家里钻，我是装傻，又不是真傻。”文森特的手掌熊一样，落在许晨身上晃他一个趔趄：“而且......你这次离开Z786可没有向我请假，我没有通过系统批复你的申请，是军部那边直接打开了系统。”

原来大家其实都知道，许晨苦笑了一下：“让您失望了，我当时确实以为自己会在这里待一辈子，然后接您的班的。”

文森特摆摆手：“什么接班不接班，长久来看Z786是一定会被裁撤的，雄虫数量恢复，帝国已经无力承担着这么多雄虫的养老了。”他叹了口气：“我就是这里最后一任执政官了。”

许晨把报税表、数据汇总、年度总结之类的东西给文森特交代。文森特盯着报表皱眉头：“你一走，这些活又要我来做，唉，可我已经当惯了甩手掌柜。”

许晨只能当做没听到文森特的抱怨，把自己的房屋证件拿出来，Z786星球中所有的房屋都是帝国所有，要重新收回。另外，他还要向文森特走一下离职的手续。

这应该不是这么难事，但是文森特把他的提交的材料压到一边，定定地望着他：“你真的要走吗？”

许晨点点头。

“那当时为什么来这里呢？”

许晨没想到文森特会问这里，他嗫嚅着想自己当初编造的理由：“因为......因为......”他当时说自己的因为什么丧失生育能力来着？

文森特并没有在这件事上和他纠结：“你的情况我从没问过，你的资料我是看过的，，这里的雄虫都巴不得能回到中央星或者跑去什么繁华的地方，你却跑去中央星还能再跑回来，而且你并不在雄虫协会的名单上，不属于被强制抓捕过来的雄虫，所有雄虫都对Z786避之不及，但我猜你是主动过来的。”

看着许晨有些不安的神情，文森特宽厚地笑了笑：“其中的内情我无意深究，那是你自己的事，如果现在决定回去的话，当时让你离开的原因解决了吗？”

许晨低下头：“可......可能吧。”

文森特弹弹他的房屋证件：“现在房子多得很，你的房子我先给你留着。还有你的离职手续，先不要办理了。按照规章每一个星球都应该有一个驻中央星的办事机构，中央星雄虫多，也有很多手续要办理，我们在中央星有一个办公室，在海港大楼4203，这是钥匙。之前这些事都是我在做，现在你来做。当然你的工资是要停掉的，但对于这种岗位，帝国会下发餐补、住房补贴和交通补贴，钱虽然不多，但多少能让你在中央星立身。”

文森特很麻利地掏出一张银行卡：“之后的相关补贴我会打在这张卡上，你要收好。”

许晨接过那张卡，觉得自己眼眶都要红了。

文森特压低声音：“行了，这事不符合规范，你可要小心点，不敢叫人发现了。”

许晨使劲点点头。

文森特摆摆手，重新坐回他的凳子上，像熊一样，惋惜又留恋地看着他：“以后记得每年抽空回来陪我下棋。”

办公室外的艾德里安见他走出来迎上去：“办好了吗？”

“都好了。”

“那我们走吧。”艾德里安搭住了许晨的肩膀。

回到中央星，正好路易给他打了电话，约他出来吃饭。

他们吃饭的地点是在科技院旁边的小馆子。他们一起吃烤肉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