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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尔曼刚坐下就哇哇地吐,吓得许晨赶紧跑去游客中心买水和舒缓类药物。
“怎么样啊?”看见舒尔曼好一点了许晨拍他的背“不是说好了不许强撑吗?”
舒尔曼说话都艰难“在上面的时候没觉得这么晕,下来才想吐......”话还没说完就再一次干呕起来。
许晨拍着他的背,把头放在自己腿上“现在承认我没骗你了?晕就是晕,你从来不觉得晕是因为一天游玩的时间没达到你的上限,但是个体的上限是不一样的,你不过是能承受的额度更高。”
舒尔曼满头的冷汗,汗水把头发黏在脖颈上,这样了都要继续顶嘴“我坐了多少次才说晕的?你才坐了几次?好意思在这里讲大道理呢?”
他过了很久才缓过来“输了就是输了,我一会儿去福利院。”
“今天吗?”许晨有点诧异“要不要换一天,你不舒服,先回去歇歇。”
舒尔曼瞪他“假不好请,我明天一大早就要走,哪有那么多时间去给福利院画画?”
福利院的孩子们听到有中央美术学院的著名画家要给他们画肖像画的时候发出了惊呼,或许有些孩子的年龄还不知道什么叫做中央美术学院和著名画家,但是这不妨碍他们从老师的反应里看出这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舒尔曼黑着脸只管画画,大概是觉得自己这金贵的手居然来这里卖苦力,许晨和老师们负责安抚被舒尔曼吓到的孩子“没关系,画家哥哥脸就长这个不开心的样子,其实他很喜欢你,不然怎么会给你画画?你看,那些拿到画像的其他孩子多高兴啊。”
......脸就长这个不开心的样子......舒尔曼听到更不开心了。
倒是孩子们在得到画像后纷纷高兴起来,他们都相信了老师的话,原来画家哥哥就长这个样子,甚至有大胆的小雌虫过来亲舒尔曼一口,但这显然也没有让舒尔曼变得不那么生气。
安抚完孩子们许晨在旁边和负责人聊天,负责人向他诉苦“福利院的孩子们很多都是父亲牺牲在战场上,都是军属,虽然政府拨款是足够的,可是老师实在太缺了。可能三四十个孩子能配备一两个老师,照顾不过来,也很难真正做到一碗水端平。这些孩子真正能念书念出去的没几个,大多数都是依据帝国的倾斜政策进普通军校。”
那边舒尔曼因为孩子太多已经开始画得糊弄起来,许晨在背后推他一把“认真点!”
“虽然有很多学生和机关会组织定期的探望,但是这个年纪孩子更需要长期的照顾,总是短期解除不利于孩子建立信任,有些来一两次,一两年就不来了,孩子们还惦记着呢,我总觉的心疼,又觉得那有总比没有好吧。”
每个孩子都得到画像后他们都围着舒尔曼“画家哥哥还会再来吗?”孩子们眼睛亮晶晶的,但舒尔曼只是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角。
回去的路上舒尔曼把头放在许晨腿上,许晨絮絮叨叨说负责人和他说过的情况,舒尔曼闭着眼睛打断他“什么叫因为照顾的老师少所以考不上大学,那父亲当时也是从军属福利院出来的啊,自己不行就是自己不行,别老从环境找原因。”
自从舒尔曼不和他装了,他就总能听到舒尔曼的社会达尔文理论。
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舒尔曼够聪明,天赋也远超大众,小时候家里计划他从军时他很小就能跑下来十公里,长大了不喜欢画画也能是著名画家,就算是政策设计也能凭借规则漏洞进入前十,在他年轻的生命里除了手术发生意外和父亲禁止从政这两件事算是挫折之外,他没有遇到过高山。
“舒尔曼太聪明,聪明到他没办法怜悯底层民众。”他是天生的强者,社会规则为他所用,他不懂普通人的困境,就如同一个没有见过冬天的人不明白什么是雪景,一个数学或者物理天才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学不懂这些科目。就算强行理解也显得苍白,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许晨苦笑“真是傲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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