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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里安趴在了吊床上。

舒尔曼斜瞟他一眼“那你去和小叔打报告啊，来找我做什么？我又不管请假。”

艾德里安盯着他“小叔没理我，他叫我来找你。”

舒尔曼心里暗骂，米勒尔就喜欢把这些事往他身上推，他不得不直起身子问艾德里安“你觉得我是来干嘛的？”

“来从事文艺工作。”

舒尔曼忍不住敲他脑袋“笨！笨死你算了！”

他想了想怎么讲这件事“真的从事文艺工作未必是我，我也可以不来，这地方是新占领区，要啥没啥，为什么米勒尔一定要带我来？米勒尔带了我，带了你，中央星还剩谁？”

艾德里安想了想“是.....父亲要单独留在中央星？”

舒尔曼叹口气“还不算蠢得无药可救。”

“那......”艾德里安低下头。舒尔曼接住了他的话茬“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做？肯定有他的考虑，他可能当时就知道会出这么一档子事，所以才把我们远远送走，意思就是叫我们别插手他的事。”

“亚特还留在中央星，他肯定会担心的。”艾德里安喃喃道。

“没事，这件事大概率不会牵扯到他，他是安全的。哎，对了，他问你，你什么都别说，我们不知道父亲的安排，别做什么多余的事。”舒尔曼说完重新把书盖在了脸上。

很快舒尔曼就等到了亚特的电话，他嘴角弯了弯，按下接通建“......估计是高层看他不太顺眼，寻个由头敲打他，不是大事，调查结果没出来就说明元老院对此事还没有定性，你别太着急。艾德里安？他能弄懂什么啊？我知道......我知道现在骂得难听，但是父亲应该有自己的考虑，他把我们送走就说明他对这件事有心理准备，你别瞎操心。好，你也是，好好休息，早点睡，晚安。”

拉斐尔获准能离开元老院已经是在一周后了。总理亲自过来向他公布调查结果。

“根据元老院特别调查组为期一周的走访调查，法律部并未发现实质性违规。恭喜您拉斐尔大人。”总理与他握手，拉斐尔不动声色。

“但是，”总理话锋一转“在调查期间，发生了一些不好的舆论影响。您知道的，舆情事件一向不太好控制，所以元老院经过评判，决定......”总理看着拉斐尔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决定还保持现状，由您的副手任法律部部长，您任副部长一职。”

拉斐尔眨眨眼睛，心里快速转过几轮心思，舆论影响？看来查哈大人使了阴招，而元老院向舆论妥协了。也好，这样就算是查理安能拿到审批合格单，决定者也不是自己。

拉斐尔点点头“我服从元老院的安排。”

他又获得了自己的随身物品，外面正下着雨，本来应该有悬浮器送自己回去，但是工作人员回答办公室没有这样的安排，拉斐尔觉得有些可笑，元老院一贯喜欢在背地里踩高捧低，不安排悬浮器真是符合他们的风格。好吧，现在自己是输家，合该退一步的，他又找工作人员提出想要一把伞，可惜也没能得到回应。

拉斐尔倒也没觉得受到了冷遇，他只是琢磨着这里可没什么小商店，他得走一阵才能打到公共悬浮器，恐怕衣服要湿了。

雨下得不小，在屋檐上几乎缀成一道雨帘，远处的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水汽，把路隐在雾中，倒是草坪在这样的天气中生机勃勃，显出几分平日里看不到的翠绿。

拉斐尔等了等，看起来雨不会变小，反正都是被淋湿，没有太大差别，他跨步走进雨里。

雨水噼里啪啦砸在他脸上，耳边是风的呼声和水声，他穿得不多，没走几步就感觉上半身全湿了，鞋子里进了水，头发被打湿粘在脖子上，几乎要带走身上最后的暖意。雨水会被吹进眼睛，所以只能眯缝着眼看路，有多久没有这样狼狈过了？十几年了吧？他记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