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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是被碰倒了，想要把照片扶起来，但舒尔曼按着他的手笑着摇了摇头。

他走过去把照片立起来，照片里是年幼的舒尔曼，应该还没有升入中学，只比旁边蹲下来看他的米勒尔高一点点。穿戴着整齐的军械，钢盔下是他的金发，被汗水浸湿得一缕一缕，身上是作战服，一把能量枪斜跨在腰间，笑得傻里傻气，嘴巴要咧到脑后去，眼睛里是纯粹的愉快，不掺杂一点杂质。许晨这几个月和舒尔曼走得如此近也没见他笑得这么开心过。

照片旁边写着：舒尔曼第一次负重十公里跑成功留念。

许晨想到了在拉斐尔的书房里听到的话“......舒尔曼身体很好，很小年纪就能负重跑下来十公里，倒是艾德里安有先天疾病，不能做任何负重活动，治疗的方法是亲属脊髓液移植......但是舒尔曼在抽取脊髓液的时候发生了感染，无法进行重体力训练......家族决定让艾德里安去军校......”还有那句“舒尔曼太过聪明，缺乏怜悯，不适合从政。”就算是事实，对于一个孩子，从父亲口中说出也太过残忍了。

许晨叹了口气，这些天和舒尔曼相处的点点滴滴都好像在他眼前。在射击场百发百中的舒尔曼，下军棋时全神贯注的舒尔曼，还有在关于自己讲座上，面对众人吹捧，虽然挂着微笑眼睛里却尽是空洞冷漠的舒尔曼。

性爱间的质问一声比一声凌厉“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他们都有我没有？”“你到底喜欢这么样的？”“我也想要爱情。”“我不够好吗？我想要的从来也没得到过。”

那幅画......有关阿尔巴的国王和他的王后，血肉模糊间的安详吻别。明明画室里有那么多爱情主题的画，温情的庄重的浪漫的，舒尔曼偏偏最喜欢这幅。

有关舒尔曼的一切来来回回地在许晨脑子里转。

他终于叹了口气，许晨知道了，舒尔曼向他讨要爱情，但是舒尔曼其实不懂爱情，又或者说他把自己想要的和爱情弄混了。

舒尔曼想要的是被选择。如同阿尔巴的国王坚定地选择了他的王后

许晨走回床边，舒尔曼睡得正香，是很漂亮秀气的长相，光洁如莲瓣的脸庞，饱满的额头，嘴唇春花一样娇妍。

他掐掐舒尔曼的脸，舒尔曼无意识地咂咂嘴，越发显出幼态。

少不得之后我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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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舒尔曼就是为了写这段文戏，终于写出来了，本故事进度也过半了

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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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尔在医院观察室里已经呆了一天了，医生说虽然出血但是只是皮外伤引起的，伴随轻微脑震荡，只要在休息几天就能恢复。

交通管理局和警察局都来过，除了慰问就是向他汇报当时的情况，现在查明的是这辆能源石运输飞船已经在三年前上报丢失，而且由于撞击过于猛烈，不能在事故现场提取到任何其他有用信息，交通管理局建议以意外事故定性，并向他保证之后交通管理局会加强对于报废专业运输车的审查管理。

意外事故？或者应该叫抹除所有证据的谋杀？

拉斐尔不动声色，只是向负责人员表示除了受到些惊吓已无大碍，感谢他们的关心，至于事故本身，按照正常程序处理即可，无需因为他是高层而给予更多照料。

负责人员本来很紧张，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万一拉斐尔大人不高兴非要追责，交通管理局管理不严的罪名是逃不掉的，少说得来三次大规模检查，写上几万字的检讨，说不定还得丢几个官帽。这下听出他没有追究的意图大松一口气，千恩万谢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