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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死人了。”
邻居大姐是个alpha,拎着袋垃圾准备下楼扔,看看方知意又看看地上的陈朝煦,问方知意这是不是他老公。
方知意说不是,邻居大姐就一脸很懂的表情,好心劝他道:“哎呀年轻人,就算做错事也不能把人关外头不让进嘛,这大冬天的,铁打的都要冻病咯!”
方知意无言,跟这大姐也解释不清,只好嗯了一声。
邻居大姐又多唠叨了几句,不过方知意没能听进去,满脑子都是她刚才说陈朝煦刷墙买家具,布置家里的事。
难怪家具看起来那般新,难怪沙发和床铺沾了陈朝煦信息素的味道,原来全是陈朝煦一个人亲自布置的。
可这明明是他的房子啊。
陈朝煦费这么多心思布置,是离开的那两个月就想好要和他一起在霖市定居,准备将这里当作他们的婚房吗?
方知意抿着唇,感觉到指尖抠进手心里的刺痛,在提醒自己清醒一些。
从前陈朝煦满口甜言蜜语,将他哄骗得团团转,为错信承诺而吃尽了亏。
现在陈朝煦不说了,陈敬山、房子和工作的事,独自解决完,待他自己发现,又想揽个默默奉献的好名声?
想得真美。方知意在心里冷道。
别以为这样他就会心软妥协,轻易原谅这个曾经抛下他的人。
等大姐走了,方知意才蹲在陈朝煦身旁,伸手拍拍他熟睡的脸喊人起来。
陈朝煦没醒,脸是滚烫的。
方知意再去摸陈朝煦额头,同样的温度,不禁暗骂邻居大姐乌鸦嘴,还真让她说中了。
烫成这样也不知道发烧几度,人没了意识,加上体温升高,信息素就会胡乱扩散,让楼里其他的alpha或omega闻到铁定要投诉,方知意不想刚来住没多久就惹纠纷上身,咬咬牙,还是先把陈朝煦拖进了家里,扶他去沙发上坐着量体温。
家里备的东西确实很齐全,小药箱里有一支电子体温计,全新没用过的。
方知意拆开包装,研究了一下怎么用,要给陈朝煦夹到腋下。
冬季衣服多且厚,昨晚参加婚宴陈朝煦穿的又是西装三件套,方知意扒拉衣服的动作不怎么温柔,弄一会儿陈朝煦就醒了,像还在梦里,没睁开眼,只抓着方知意解纽扣的手,声音沙哑地说:“老婆……别闹,现在做不了。”
“做你个头!”方知意真想给他一锤子,“你发烧了,给你量体温。手抬起来,夹紧。”
陈朝煦很听话,夹好了体温计,只是握住方知意的手没放,说口渴,问他有没有水喝。
方知意说有,抽出手去厨房拿一次性杯倒来,插了根吸管让陈朝煦吸着喝,省得喂他还洒湿沙发和地毯。
陈朝煦把水喝完,体温计也响了。
方知意拿出来看,38度,不算太高,估计就是昨晚着凉了,起身去重新倒了杯水,找来退烧药给陈朝煦吃下,让他好好睡一觉。
陈朝煦不肯了,一把搂住方知意的腰,脸埋进他香软的怀里,像粘人的大狗,不停说着“老婆别走”。
方知意烦他:“谁是你老婆。”
陈朝煦说:“你是。”
方知意轻笑:“我肚子里怀着陈敬山的种。”
陈朝煦一僵,但很快将方知意抱得更紧,低声道:“那也是我老婆,只能是我的。”
他喝醉时也这样,不讲道理,自说自话,全凭蛮力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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