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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的体温,颤颤的起伏,要人命了,呼吸扼到了颈子,手却再也撤不出去,宁愿溺死也要继续,手掌捂了一阵,手指头开始移动了起来,指缝捻着她那层碍事的绸缎,一寸一寸的往上移。

一颗贼心又慌又大胆,手指的动作快了起来,只差那么一点,就能摸到小娘子口中的棉花肚。

可到底是反着胳膊,似乎已经够到了极限,心急如焚,翻身换成了一只手,一时忘记了肩头刚崩开的伤口,疼得他一抽,不觉轻嘶出声。

这一声出来,温殊色也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呼吸。

摸人和被摸原来全然不同。

自己摸他时虽也心跳,但不会意乱,此时郎君的手贴在她肚子上,她不仅提着心,所有的触感都集中在那一只手掌上,难受又紧张,身子也跟着烧了起来,这不是在摸她的棉花肚,是在考验她的忍耐能力。

好在郎君力不从心,停了下来,终于吸了一口气进肺腑,总算活了。

立马把他的手拽了出去,一切责任都推给了郎君,自己依旧是大度的那一个,“郎君不着急,等你伤好了,我再让你摸。”

谢劭一脸挫败,躺了回去,木讷地睁着眼睛,遗憾和痛楚逼得他眼冒金星。

明儿还是把太医留下来吧。

温殊色见他半天没出声,料想应该是真疼了,贴心地问他,“郎君还在疼吗?”

牙缝里挤出一句,“无碍。”

那就好。

也不敢再去摸郎君了,摸了还得还,“那我睡了。”温殊色说完翻了个身,困是真困了,眼睛一闭,到了天亮。

一个晚上小娘子睡得安稳香甜,谢劭却睁眼到了下半夜才合眼,第二日早上眼下一片乌青。

二夫人和谢仆射进来探望时,乍一瞧,吓了一跳,二夫人出声就戳人心窝子,“这是怎么了,睡不着啊。”

谢劭没什么好脸色。

温殊色今日也履行了自己的承诺,没再出去,一直在屋内陪着郎君,把手中的药碗递给了他,见他一副不理人的态度,忙替他回答道:“昨儿郎君的伤口裂了,应该是夜里疼,没睡好。父亲母亲用早食了没?我让晴姑姑去准备,要不今儿就在这边用饭?”

谢仆射和二夫人到了东都,一个忙着应付朝廷,一个忙着收拾宅子,还真没一道用过饭。

昨夜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闹了那一场,今日谢仆射也没心去应酬,推了与同僚之约,留在了府上。二夫人的宅子也布置得差不多了,今日没再出门。

四个人难得有空坐在一块儿用饭,谢仆射和二夫人也没客气,留了下来。

自从谢劭封为殿前司指挥,得了千两黄金后,府上的吃穿用度便没含糊过,又恢复到了之前在凤城谢府的日子。

算起来今日还是头一回招待公婆,温殊色不敢怠慢,给晴姑姑报了几道菜名,让她去醉仙楼买回来。

涥熬,汤饼,羊骨汤,金饭……

其中金饭最为讲究,用的都是昂贵的食材,鱼虾,鸡鸭羊鹅伴着调料一块儿煮出来。

醉仙楼一份,得卖到五十贯。

谢劭听得眼皮子几跳,一份金饭都赶上了他一个月的租金。

知道自己的媳妇儿出手阔绰,可大多数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今日这一顿,才让他切身体会到了何为心疼。

自己能节约便节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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