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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给。”
“徐币商!”
他将所有的声音都抛之脑后,迎着医院走廊的阳光,出去后,他才感觉自己拥有了呼吸的能力。
这里所有冰冷的一切都好像要将他抽离。
死去的人没有悔过,活着的人没有难过。
可怕的是他的心里竟然也一片漠然。
昨夜的大雨为干燥的夏天带来了一丝清新的潮气,他抬头望天,头顶是灰蒙蒙的乌云,只有一缕金丝从中穿透向大地。
……
徐老先生的葬礼由余先生一手安排,一切都处理的井井有条,葬礼盛大而体面,有头有脸的人都前来吊唁。
那些堂伯堂叔可能因为没有分到好处,所以连一滴眼泪都没舍得流。
而徐币商这样一个容易委屈的人,却是全程清晰地看着他下葬。
那天,他脚上的伤口也开始结痂了,于是他陪着走了一段路,看着对方的骨灰深埋在地下。
至此他清晰的明白,这个世界上他只剩下徐科意了。
一切都没什么变化,可又是惊天动地的巨变。
因为徐氏这根接力棒到了他的手里。
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将那些旁支安.插在里面的人一个个的清理,然后是堵上董事会上那些人的嘴,再想办法将他们的股权拿回来。
他要将董事会变成自己的董事会,股东变成他的股东,连百分之一的股权,他都要想尽办法安排给他想安排的人。
这是一场长时间的拉锯战。
而在这场隐藏在平静之下的海浪逐渐变得平息的时候,这个夏天已经快过去了。
徐币商坐在车里,侧头看着外面的秋风和一地的落叶。
他终究是没能看到夏天的最后一场火烧云。
“少爷,明天有一场宴会邀请你出面,是姜氏千金的生日宴。”
徐币商转头看向他,无声的沉默让前座的司机先生握紧了方向盘。
来了,这种窒息感又来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少爷就学会了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抗拒,而这种表现方式通常又分为无声叛逆和有声叛逆。
有声叛逆通常表现在会议中的冷嘲热讽和高高在上,偶尔一朝落马的吴家少爷过来找麻烦的时候,还会伴随着拳脚相向。
据说有一次对方直接来了公司,当时还搞砸了一个和客户的会面,会议结束之后,对方就被拖进了厕所。
根据那天的目击者说,厕所里响起了阵阵惨叫,但后面变成了凄惨的呜呜声,可能是被堵住嘴了,最后徐币商衣冠楚楚的走出来,吴家少爷是被救护车抬走的。
最后说是他不小心在厕所滑倒了。
骗人,没听说过滑倒人眼眶是青的。
而无声的叛逆通常是在面对余先生的时候,他不出声,只看着对方不说话,但他的表情各方面的诠释了他不高兴不愿意不想要的想法。
就如现在一样。
余先生被他看的眉心直跳。
这段时间他几乎完全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迟来的叛逆比真正的叛逆更可怕。
不止学会了拐弯抹角的骂人,偶尔还会和人打架。
他都不知道在面对吴家六七十岁的吴老先生的时候,内心有多复杂。
打就打了,三十来岁的人自己主动过来找麻烦,打不过就算了,回去还要告状。
他只好陪着对方喝茶,几天下来,喝的他肚子里全是水在晃荡,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头发白的比他前几年还要快。
而当徐币商知道之后,他二话不说就截了对方一个项目,光明正大的威胁对方别在给他找麻烦。
于是,一把年纪的吴老先生差点被他气进了医院,回去之后就揍了吴家少爷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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