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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因为徐科意这个动作愣了一下, 茫然地问:“什么。”

徐科意和他十指交握,贴合着他的掌心。

他心脏如雷的感受着他手掌的温度,热意从相连的地方窜上他的耳廓。

“茧。”徐科意平淡地说。

徐币商这才感觉到他粗糙的手心, 连指腹都不是那么柔软。

他顿了一下, 手指缓慢的摩挲过去,感受着与这双秀气的手相悖的厚重和粗糙。

“不停的长再不停的磨破就变成了茧。”

他看着他, 任由他专注的小动作在自己的手上抚摸。

“水泡很脆弱,一戳就会破,但长成了茧就会变成坚硬的铠甲。”

徐币商看向他, 却见他在说出这段话的时候, 表情平静而认真。

他心口一动, 一个男人在妄图用童话来安抚他。

“我不怕了,你来吧。”

他摊开手心, 眼中不停的闪烁。

徐币商瞥了眼他通红的耳朵和乖乖伸出来的手, 嘴角轻扬, 垂眸掩下眼中那一闪而逝的笑意。

说着不害怕, 可在看到尖锐的针伸过去的时候他还是瑟缩了一下。

徐科意强硬的握着他的手,温暖而富有力量,徐币商忽然就真的不怕了,只因为被他的温度包裹。

……

第二天徐科意起的很早,徐币商也习惯了,本身他也养成了自律的生活习惯,但可能是这里的生活太安然,病好后他就学会了赖床。

只这么一拖延的功夫,徐科意已经洗漱好下楼了。

他俯趴在床上感受了一下上面干燥而又温暖的味道,忽然睁开眼睛眨了眨,伸手打开了阁楼上的窗户,将半个身体探了出去。

从他的视野刚好能看到拿着刀往外走的徐科意,他定定地看了几秒,在徐科意要回头的时候,他又呲溜一下躲了回去。

关好窗,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他趴在床上,透亮的眼睛看着一床之隔的布帘,又偷偷地掀开一道缝。

徐科意的床干净而整洁,连毯子都好好地叠放在一起。

他把手伸过去,然后将脸欲盖弥彰地埋在枕头里,藏起自己忐忑不安的神色,再伸长了胳膊,慢腾腾地挪动着身体。

直到他的手摸到属于徐科意的枕头,他蜷起手指,上面的创口贴已经脱落,露出刚长好的薄茧,那只手搭在枕头上面,像弹钢琴那样轻轻地碰了碰。

随即他抿着浅笑的唇,愉悦而轻快的玩着这个乐此不疲的小游戏。

……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高升,自从他有了赖床这个毛病,徐科意就不再叫他吃早餐了,全凭他自己喜欢。

只不过还是会给他留一份。

下楼的时候,桌上只有个便条,徐科意已经下地了,中午不回来吃饭,但饭已经做好了,叮嘱他吃完就放进水槽里。

徐币商这才看到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

他正要走向后院的厨房,突然脚步一顿,收回脚步退了回去。

他两眼晶亮地看着柜台的椅子上放着一个小背篓,竹片还带着新鲜的青白色,还能嗅到上面植物的清香,是新做好的。

徐科意给他做的用来抓泥鳅的小背篓!

所以他大清早的是拿着刀上山砍竹子了!

他眉眼弯弯地笑起来,举起面前的背篓,两眼放光。

绳子是相对柔软的棉绳,不会勒肩膀,他将背篓背上来,饭也不吃了,关上门就要去叫豆芽抓泥鳅。

出门的时候他又返回去带上了两罐牛奶和一瓶橘子汽水。

豆芽正沉浸在昨天一只泥鳅都没有挖到的悲伤中,闷闷不乐的捧着个碗坐在门槛上,连饭都吃不下了。

远远的徐币商冲他招手,笑着指向那一片金灿灿的稻田,豆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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