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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昨天,他走进郑愿正在洗澡的浴室,郑愿看了他一眼,却把他推了出去。

“老婆老婆,等等!我洗完就出来!”

于是他在床上等他,结果郑愿把被子一裹,将他包成了一个大蝉蛹。

又例如前天,郑愿离开太久,等他回来的时候,他按耐不住的扑进他怀里,伸手开始解他的衣扣,结果郑愿反手把他钳制住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被攥住的手腕,又看向红着脸默默拢领口的郑愿。

“……”

“老婆,你有没有吃饭啊。”

哈?

于是他被郑愿推开了……开了……了……

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给郑愿留下了一种他体弱多病的幻觉。

明明在中心城,那些人看到他都恨不得转头就跑。

这导致每次简单的触碰都只能给他饮鸩止渴的感觉,心里那种焦躁不但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愈演愈烈,一度都想让他不管不顾的做点什么。

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中浓度的酒也无法带给他微醺的感觉,他酒量很好,此刻也还是清醒的坐在那里,听着耳边鬼哭狼嚎的喧闹。

酒保在吧台里尽职尽责的擦着酒杯,他好像每天都有擦不完的酒杯,无论什么时候来到这里,他都在里面专心又沉默的做着自己的事。

人间天堂放肆而靡乱,却偏偏无人敢接近这位酒保。

“要来一根吗。”

酒保放下酒杯,向他抛去一盒烟。

这是他最常抽的那一种,西区不常见到,但他现在也很少抽了。

他顿了一下,手指蜷了蜷,最后还是点燃了一根烟。

偏偏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也给他做出了一种破釜沉舟的味道。

这让酒保多看了他一眼。

浓郁的烟草味缓解了他神经性的跳动,烟雾从他的面前攀升,他微垂下头,露出苍白修长的后脖颈。

舞池里有许多人把虎视眈眈的目光放在他的身上,但随即看到他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又飞似的目光收了回去,不敢再多看。

可能是气氛使然,心里那股涌动的浮躁不但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愈加攀升的厉害。

一杯猩红的液体推到他的面前,他抬起头,酒保用那双波澜不惊的目光看着他,“天堂加冰。”

他收回视线,指尖触碰到杯壁,冰凉的触感微末的缓解了他身上的燥.热。

猩红的液体在靡乱的灯光下散发着蛊惑沉沦的颜色,他晃了晃杯子里的冰块,仰起头一饮而尽。

浓烈的酒味混杂着冰块与薄荷的碰撞,一下从他的喉咙凉到了他的胃里,但很快,一股炸开的热意更加汹涌的弥漫上来。

他烧的脸颊酡红,眼前几乎是立马就出现了虚影。

晃动着空酒杯,他哑声说:“这酒怎么比之前更烈了。”

酒保抬头看他,幽幽的张开嘴,“double。”

他扑通一下趴在了桌子上。

酒保看了眼门口,继续擦拭着空酒杯。

没多久,人间天堂的大门匆匆跑进来一个人,一头耀眼的金发汗渍渍的垂落在额前,他慌张的四处张望,随即看到趴在吧台上的赵宿,立即紧张的跑过来。

没等对方说话,酒保先开口:“喝醉了。”

郑愿缓下一口气,可随即闻到他身上混杂的烟酒味,又忍不住又气又急。

明明身体还没好,却来这种地方胡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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