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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行为失去所有，失去他现在的名利，甚至失去理智和自我，最终成为一个疯子，被全世界抵制，生命的后半程只能在精神病院度过。

此时的寇言背对着常砜，看着程经艺时，已感觉到自己心境的不同。

他神情依旧是一如既往地淡漠，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内心比之以前也平静了许多。

他问程经艺：“你们怎么来了？”

他的语气中甚至带上了若有似无的不满。

寇言不希望程经艺他们的出现影响到其他人上班。

至少和寇言同为木工的那个工友，今天上午和寇言闲聊时说起他正在高考的女儿，满眼都是自豪地说女儿一定能考个好大学，他加班就是为了给女儿存学费和生活费。

程经艺无奈一笑，“我们也是病急乱投医，节目组给我们设置的困难，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曲致远提议来向你们取取经。”

“我想着你们在这工作一定吃不好，就带了些饭菜过来。”

他又看着那些视线一直落在他们身上的工友，“我倒是忘了，今天应该还有其他人也在上班，只给你们带了，不如我立刻让人送一些过来？”

寇言说：“不用，我现在正在上班，有什么事下班后我回家再说。”

曲致远站上前来插话：“言哥，你看你满头大汗，上这班是不是很累？你要做的活是什么？要不我们来帮你吧。”

寇言的眼神像是一把出鞘的寒冰利剑，他什么都没说，只一眼就让曲致远在这炎热的初夏背脊发寒。

程经艺感受到寇言对自己和曲致远的态度截然不同，满心欣喜。

他立刻出来打圆场，“是我们考虑不周到，影响到你上班了，对吗？我们这就走，等你下班后再来找你们。不过我们带来的午餐，你一定要收下，我远远瞧着，这工地上的饭菜并不是很好。”

“我们不是朋友吗，难道这点东西你也要和我计较？”

程经艺双眼闪着纯洁柔嫩如同百合一般的微光，眼底含笑看向寇言。

寇言又怎么会看不到他的眼神，这是他以前梦寐以求的。

他心绪一动，脑子里却突然闪过常砜站起身时晃动的身影。

他接受了程经艺带来的食物。

程经艺眼底笑意更浓，“你也别太辛苦了，你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情，现在做这些一定不习惯，若是赚不到那么多钱，大家也可以一起想办法。”

寇言只淡淡点头，“我还要工作，你们也要直播，我先回去了。”

话落，他拎着食盒转身离开。

程经艺看着寇言离开的背影，眼底一阵淡淡微光闪过。

他果然是关心自己的，会计较直播里自己这样做不太好。

程经艺满意转身，准备离开。

不甘心的曲致远却一直看着寇言，在程经艺即将抬步离开之时，曲致远突然惊异道：“言哥把食盒里的菜都给常砜了！”

程经艺猛然回头，果然看到寇言将他们精心挑选的食物给了常砜，而他自己则是将常砜已经动过一些的饭菜，倒进自己的饭盒中。

那一瞬间，程经艺感觉一阵冷意从脚底升起，遍布全身。

不一样，这和上一世不一样。

上一世，寇言哪里会这样对常砜，他最讨厌的就是常砜。

难道，常砜和自己一样重生了？他改变了策略，要攻略寇言？

再热的阳光也照不暖程经艺脸上的冰冷。

几人的直播间已经一团乱麻。